扇门,又闭上一扇门,有时能使生机凋敝,也能使死灰复燃。 曲谱是死物。 但唱歌的人永远鲜活,永远充满生命力。 一曲结束,两个奶奶围了上来,热情地看她。 “小丫头是哪家的呀?” “嚯,谁家闺女藏得这么好呢!” 对不熟悉的陌生人,席夏还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 很快,她意识到老人们也没有恶意,只好浅浅笑了笑,眼含歉意地说道:“我来做客,在等人,有点手痒。” 口琴还是她以前买着玩的,没拿出来。 “还会吹别的吗?” “再来一首?” “来闺女,看看这个谱子你会不会!” 大家热情似火,倒是让席夏有点招架不住。她和他们又和了三首歌,两手合在胸前,鞠了一躬:“抱歉打扰大爷爷奶奶们唱歌啦,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说完,一溜烟往骆怀薇的车上跑。 “这小姑娘,烟嗓又有点咱宛北姑娘的味道,听语调又像南方的。” “笑得这么甜,一看就不是在这儿训大的孩子……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好,自家孙子连我唱歌大鼓都要翻白眼。” “老秦,你人脉最广,不认识?” “嗐,第一次见。” “我就说嘛,咱这儿要是出了这么标致的小美女,还能有人不认识?老秦肯定第一个嚷着跟人家孙子相亲。” “还说呢,那边老贺连象棋都不下了。” “……” 那边席夏跑得脸颊发红,骆怀薇靠在车上,把一塑料袋酒扔给她:“慢点,不知道得还以为你被人追杀了。” 席夏顺手拿出一罐,贴在脸颊上。 她喘着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骆怀薇:“恰恰相反。” 她是活过来了。 只有确确实实地做些什么,才不会陷入毫无意义的纠结和彷徨,才能由死向生。 “我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个主题曲创作,其他时间都很闲。你先前说华海那边的音乐总监的机会,我想试试。” - 一周,阿姨结束了席夏给的休假,回到宛北山庄,看见满屋玫瑰,震惊得揉了揉眼睛。 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一束束巨大的碎冰蓝玫瑰放在地板上。仿佛……一脚踏进了鲜花铺陈的星辰大海。 不过不能细看。 有的沾染了淡淡的水珠,有的已经萎靡。 贺霆云端着一杯咖啡出现,长身立在走廊尽头,看到她后淡漠地垂眼:“辛苦,麻烦收拾一下。” 阿姨愣住:“好的,请问是……哪种收拾?” 处理掉?还是收在家里的花瓶里? 贺霆云没有回她,径直转身上楼。 这是让她自己看着办的意思。 阿姨左看看右看看,想了很久,最后挨个拆开,萎靡凋零的扔掉,还鲜艳盛放的那些就插在家里的花瓶里。 花瓶里放不下的,就都串起来。 挂在储物间做自然干燥,干花可以做些墙壁装饰,也可以制成香袋,也算是没有辜负这些花的香甜。 宛北山庄的原屋装修是浓烈的贺霆云风格,冷淡的黑白灰调,如今多了的鲜明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