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最开始是梁越借了她的肩膀补觉,但是一觉醒来,反而是她压皱了梁越的衬衫。 所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 文琦支着脑袋看门外仍在下的雨,雨势甚至比她半个小时入睡前又大了些许。雨滴顺着风越过了门,打湿了门内的一块,在铺满瓷砖的地上晕出水痕。 梁越回来的时候已经穿了一件外套,他微微弯腰将伞合上靠在门边,水珠便顺着伞面的褶皱簌簌滑落。他把鞋盒从袋中拿出,打开递给文琦。 文琦一眼就看到包装袋上的标识,鞋盒一掀开,她就确定是从某大牌专柜上直接买的。鞋是一双经典的黑白撞色的玛丽珍鞋。 她换上鞋,站起来走了两步,走到梁越身边,带着微妙的眼神在他的外套上转了好几下,举止是明晃晃地想使坏,“哦,你不是不冷吗?” 梁越早就察觉她半分都不想遮掩的挑衅,静静地立在那里,坦坦荡荡地回应:“现在又冷了。” “看来你刚刚还清醒着。”文琦撅了撅嘴,面前的人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好说话。 “我的确也没喝到神智不清醒的地步。”梁越一挑眉,似笑非笑睨她。 梁越瞟了瞟外面的天,开口:“雨应该不会那么快停,你要我送你回去吗?” 都快一点了,文琦点开手机,微信消息的页面空白,看来于淼淼还在忙,说不定都忘了答应的和她一起吃饭。 文琦摇摇头:“不了,我要等人。”她看着迟迟不肯停的雨,有些发愁,指望于淼淼想起她是不可能了,还是考虑一下冒雨往回赶的可能性有多大。 文琦边想边低头压了压脚上的鞋,行动流畅,最大的阻碍已经被解决了,有外套挡着,跑过去应该不会将全身都湿透。 梁越用指关节按了按眉头,一手搭在文琦的肩上稳住她即将要冲向雨幕的动作,头疼至极:“嘶,我这么大个人站在你旁边,你居然想着硬冲出去。” “你哪怕是抢了我的伞,都比你现在的想法高明许多。”梁越无奈地叹了口气。 文琦转过头,盯着梁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即便她没有开口,眼神也明晃晃地透露出“没想到居然有人出主意害自己”的讯息。 文琦的余光又偏向门边的伞,衡量起来操作的可能性。 梁越气笑了,修长有力的手拉起她,一把捞过雨伞,就走进了雨幕。 雨珠劈里啪啦地敲击着伞面,和着鞋从水洼中踩过的声音,宛如置身于交响乐现场。 文琦打量着那只牵着她的手,白皙修长,轻轻地握着她前端的指尖,手背上可以清晰看到绿色的血管,一直延伸,最后隐没在露出一截的手腕处。 走出一段路,梁越的脚步放慢,伞面向着她的方向倾斜,即便不看她,也能处处照顾妥帖,就如对待他的妹妹一样。大概是修养使然,他对待所有人都是这样。 文琦静静地思忖,看着他鸦黑卷翘的睫毛,涌起一股冲动,特别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古语说十指连心。 她的指尖恰好抵在他的指缝处,如果现在扣上,十指相扣,指尖相抵,是不是就能顺着他的血管,直通心脏,听到他的心声。 “去哪儿?” 梁越问完后,停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身旁人的答案。他不由动了动牵着文琦的手。 文琦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啊?”她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