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至极的姿态透出两分惑意,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他身上:“你还是多穿点吧。” 梁越看着身上的外套,又看看面前露出不忍的文琦,忍不住辩解:“我不冷,还有点热。”他的尾音拉长,好像在撒娇。 文琦叹了口气,好像面前的人还处在叛逆期,“那是,哪个喝醉的人说自己冷呢。”她盯着梁越眼尾的飘红,“你已经有感冒的征兆了。” “为什么说你喝醉了,是因为你今天太反常了。要是平时,你可不会放过那个绝佳的嘲讽我的机会。”文琦最后还是好脾气地回答了面前的人的前一个问题。 梁越哭笑不得:“行吧,我的错。要不我给你补上。” 梁越打了个电话,吩咐助理在返回接他的时候买一双女士平底鞋,挂断电话,迎上文琦诧异的眼睛,他也不解释,避过了她的视线。 他自顾自地说:“救命之恩加上送鞋之恩,能不能换你借我一只肩膀。”梁越挑眉看向身后的上了漆的木制靠背,“毕竟靠背实在是太硬了,我困了。” 文琦对上他的眼睛,那一双眼睛像是浸入水中的黑色玛瑙,在暗沉的楼道中熠熠生辉,半晌,她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点了头。 梁越自觉地把头靠过去,柔软的发丝擦过她的脖颈,还顺手把大衣的另一边披在文琦的另一只肩膀上。 不过一分钟时间,坐在文琦旁边的人就睡熟了,他心安理得地枕着她的肩,规律的呼吸声响起。 此时要是有人进来,肯定以为面前的两个是一对恩爱眷侣,形貌相配,气场合宜。 文琦在心中突然想起跨文化交际课老师在课上讲的,1.5米到3米是陌生人正式社交场合的距离;0.5米到1.5米是亲密朋友和熟人可以踏足的区域;0.5米以内是亲密关系的距离。 梁越现在和她之间的距离毫无疑问是亲密关系的距离。 面对这样一个看起来明显不合理的要求,尤其对方还是异性。她却答应了,没有犹豫,甚至没有慌张。为什么? 文琦心头微颤,眼睛瞥了一下旁边的人,将那个越来越明显的答案压下去。 也许是环境的影响太大,雨声是天然的白噪音,身边规律均匀的呼吸勾动了她的睡意。 文琦的头一点一点的,潜意识克制着不让动作的幅度过大,避免惊醒身旁的人。终于,她的头轻轻碰在梁越的头上,身体有了着力点,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睡过去了。 不知是哪个时刻,她心湖的嫩芽轻轻摇了摇,又长高了一截。 嗡嗡—— 文琦迷迷糊糊地从衣服里伸手去摸手机,却摸了个空,不是她的手机。手机的铃声很快就停了,身旁的人接起电话低声应了几声。 文琦蹭了蹭宽阔自带发热效果的“枕头”,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她的鞋在地面上磕碰出声,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在椅子上坐着。 文琦坐起身,动作幅度有点大,大衣从身上掉下去。身旁的人伸手在衣服落地之前捞起。 搀着湿气的风从她被大衣捂的温热的身上吹过,文琦打了个激灵,注意到旁边伸过的胳膊肩膀处的衬衫有几道折痕,在定制的衣服上面格外显眼。 梁越站起身,把衣服披到她身上,用手随意将肩膀的褶皱抚平。他整了整领口,“醒了,先把衣服穿上,坐在这儿等一会儿。” 文琦看了看脚上银色的高跟鞋,放弃了站起来的想法,点了点头。 她把衣服重新穿上,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