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好的。到时候这鱼砸在楼潜手里死了,还得让他难过。 还不如白送给林月回,这些鱼一看就没有什么长命相,让她难受去吧。只要能给林月回添堵,损失几条鱼算什么。 “白送给我,认真的?” 孟馥眉头上扬,满腹骄矜:“我孟馥说出去的话从来不往回收。” “白送给我啊,那我考虑考虑。” 林月回趁火打劫,“鱼缸也要送我。” 这豆青色瓷缸色不错。 “再让小厮给我搬到马车上去。” 孟馥猛地打断她的话,抬高声音,“林冬禧你别太得寸进尺。” “不是吧,孟安宁,我收了你一批成色不好的鱼,说不得明日就没命了。你居然连几个小要求都要气恼,这修身养性之道还得再多钻研钻研。免得被气出个好歹来。” 林月回堵的她只能恨恨让小厮把鱼搬走,眼不见为净。 等鱼全被搬到马车上时,林月回从荷包里挑拣出一张百两银票,捏在指尖慢慢踱步过来。 孟馥色厉内荏,往后急退了一步,她喝道:“便宜你都占了,不会还想打人吧?” 她们两个之间最多吵嘴,旁的什么龌龊手段可从来没使过。 林月回呼出一口浊气,这人眼神差到快瞎了。她两指捏着折叠的银票塞进孟馥抬起挡脸的袖子里,千般感叹,“我也不想占你便宜。而且我近日读了古语,书里有句话很适合你。” “叫轻则寡谋,骄则无礼。” 孟馥被她凑近时袭来的香气给晃住了,好馥郁又轻盈的香。她满脑子都是好香的味道,她也要去配一点来。 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林月回走后,才满脸懊丧地问楼潜,“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骂你做事没脑子,娇纵又无礼仪。” 楼潜实话实说,不由暗想,真是棋高一着,缚手缚脚。 果不其然孟馥听完气腾腾生忿,“林月回果然是水田里的莲藕。” “心眼多!” “不过我把你那些烂鱼全都给她了,”孟馥洋洋得意,摇摇那张银票,“还赚了一百两。” “什么烂鱼…”楼潜敛起上翘的嘴角,忽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孟馥细想,“什么七尾啥的,还有紫眼,反正也养不了多久。” 楼潜漠然,他到底是怎么会信孟馥的。 “那七尾我一条就花了一百多两。” 就这么被骗走了,楼潜头发昏,全靠硬椅背撑着。 “啊?谁知道搁那生了铜锈缸里的是好鱼啊。” “那不是铜锈,是铜绿。还是我找人仿的前朝古铜水缸。”楼潜气虚语轻。 最后孟馥无话可说,只能骂骂咧咧,自掏腰包让人去姑苏找同样的鱼。 孟馥后来搁那赌咒发誓,她跟林月回势不两立,有我无她。 楼潜对此只能说,灯台不自照,几斤几两不知道。 至于林月回她得了这便宜也没觉得多高兴,上了马车就念叨,“我下午要去普陀山拜拜,让齐琨玉给我安排。” 虽然这仇当场报了,但见了不乐意见的人,林月回觉得晦气。 锦瑟小声道:“小姐,普陀山只有春末夏初才能行船去朝拜,秋冬两季水浅不流,可去不得。” “那就去上竺寺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