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笑,不禁道:“我也来帮忙吧。” 她想多了解□□的信息,掌心微微发烫,如果把瘴砂填入□□中…… 毕竟,诗句的威力虽然大,每次吟诗也挺费时间的,制作诗符又昂贵繁琐。 她需要一个使用门槛低,立即使用见效的武器。 芳君点头,大大咧咧道:“哦,你要帮忙,那就来吧,我没钱付给你。” “芳君怎么说话的?”看上去年长的红衣男子昂起头,看着阴书儿,自己的言语也不客气,“我们沙族的规矩,变成沙子时不能给外人碰。而且这活琐碎得很,小姑娘回自己地方玩。” 大有逐客的意思。 “不妨,我只想多了解一些事情,问你一些问题而已。”这话是对芳君说的,阴书儿把袖子捋长,遮住掌心,瘴砂沿着手掌的纹路盘旋,漆黑深邃,寒光闪烁,如同凝了霜的刀片。 她的笑容不远不近,寒暄似的,向族长道:“那么我告辞了,可惜不能在拍卖场相见。下次若有机会,希望能让我尽绵薄之力。” 族长的嘴唇动了动,叹息道:“沙族本来有风聚的术法,在广袤的沙漠很管用。” 她苦笑了一下:“在到处都是宝物的小隔间里,却施展不开,小友若有能力,还望倾力相助,定有报答。” “妈——”低头扫沙子的族人拖长声音,“平白无故地,让她来干什么。” 族长疾言厉色:“什么时候了,还让外人看笑话,我也不妨说给外人知道,族长的位子,就是沙族灭绝,也轮不到你这样的人。” 阴书儿埋头捡沙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做的,显然不止她一个。 也许是沙子和沙子之间惺惺相惜,她手掌聚拢的沙子格外多,格外快。黑砂和白沙泾渭分明,在掌心旋成形同太极的图案。 芳君张大嘴,随后上唇弯弯地压下来,展成一个和煦的笑容。 她扔了笤帚,扑到老人怀里:“妈!我们遇上大好人了,今天的生意不用耽误啦!” 芳君心里记挂的,全是富贵门订的货。运到边境去,价格翻个番,分成不知道有多少。 最后,和雪同色的洁白沙子聚在一个银盆里,老人咳了一声:“请小友在外面稍等。” 阴书儿便在外面等着,忽然,一阵香风扑面。 她记得这香气,是沙子极淡的幽芬。聚在一起时,也没有多浓。 红衣的少年踏着香风出来,去挽她的手,一双似喜似怒的明眸,眉眼都很纤长,直扫入两鬓,流露出一丝清疏的妩媚,期期艾艾道:“多谢。” 声音很清脆,像雪地里掉落一只半熟的青梨。他长得实在是好,说不清的风情,掩在稚嫩的面皮下。 阴书儿抽出自己的手腕,微笑道:“小意思。”本来,她也要训练自己对黑砂的掌控能力。 她回忆起他的声音:“你叫得挺好听的。” 这开场白可不大对,但是不对得恰到好处。 少年从衣兜里翻出一只□□,玩具一样小巧而富有光泽。 她伸手去接,他顽皮地把手缩回衣兜,试探道:“你是怎么把那么多我拼起来的?” 他脸红红的:“其实我们一族,是不准外人碰沙化的自己的,但是,你摸的时候,我觉得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