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鳞和袅的叠声,更撩起人一阵软软的饭后困意。 她打了个哈欠,怎么好像吃了一顿鸭肉鱼羹,装在白釉大碗里,酥酥软软,有汤,有煮得开花的米,还飘了几片鹅黄的柳芽。 吃饱了就想睡觉,阴书儿伏在桌子上,睡了整整一个时辰。 第二日,还是炼体课,白胡子老头拿玉梳整理胡子。 阴书儿把诗集交上去,“我尝到了甜味。” “甜味?”老头先点头,再摇头,“甜味不是至味。” 学生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云简子开讲了:“同学们,你们尝到了什么啊?” 一个黄衫女子站起来:“我尝到了荔枝似的甜味。” “我尝到了饵块、蘸水、鸡爪、菌子和辣子。”灰衣少年摸着肚子,用浓重的南方口音说道。 …… 尝到甜味的人是最多的,也有人尝到了酸味和辣味。 老头大手和胡子齐飞:“同学们,这都不是至味!要无味而有味外味,那才是至味!” 阴书儿问:“就像无味的笋和豆腐?” “对对,”云简子欣然点头,“所谓的味外味,就是余味。” “尝到诗味正宗的人,就可以炼体了。” 终于说到炼体,大家纷纷躁动起来,“老师,讲讲炼体呗!” “轻浮!”云简子拈断了一根胡须,“诗人写诗,就像炒一首菜。” “要先选材料,再选用快的节奏还是满的节奏,是先抒情再写景,还是情景交融,怎么做成一首色、香、味俱全的诗,我们要用六根细细品尝,把其中的色、香、味化为己有。” “如此用诗辟谷三月,才能谈炼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