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按理说更为凉爽,她也只觉烦躁无比,连马儿的奔跑在她看来都不再自由,只是颠簸罢了。 原来一切都与心境相关,收集到证据那日,即使她在雨夜开车,心情也是极好的,满心满眼都是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林州新,可是连对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一路上,三人走得安静,徐祈年因为劳累而没有太多精力,加上他看到姜与乐闷闷不乐,估计也不想被自己打搅。 入了城,二人便分路走了,徐祈年骑着马回了自己府上,而姜与乐还得回一趟大理寺,每晚齐叔和春桃都会准时来接她,今日已有些晚,估计他们都等急了。 果不其然,春桃焦急地在门口踱步张望,见到她骑马回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姑娘,你去哪了,问门口侍卫,他们也只说你出去办案了,怎么办了这么久。” 她跃下马来,自有人替她牵回马厩, “案子难办,或许…是我不太行吧。” 有时,这些矛盾在她心中不断碰撞,自己可以重新生活自然高兴,但若是用原主身体活出个糟糕样,自己又对得起谁呢。 “姑娘怎么说丧气话,案子难办无非就是多费些时日,不着急的。” 不着急嘛…场外人永远不会懂苦主的煎熬,她知道春桃是好意,但也只摇摇头,撩起官袍准备上轿辇。 “嗯?你怎么也来了?” 是昨夜她救下的玄衣少年,如今褪去血污,换上靛青交领长衫,倒能实实在在瞧出他的端正模样。 皮肤白皙,只是有种病态的白,像是从未见过阳光似的,双掌骨节细长而有力,上面还覆着几道未痊愈的伤痕。 少年从车辕上跳下,行半跪礼,姜与乐吓得退了半步,连忙将其扶起, “不必,不必,见到我,若非要行礼,拱个手就好。” 他听明白了,又起身重重地拱了拱手。 少年稚气,眉宇间却有一分少见的狠厉,她看着他的模样,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便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可会写字,写下来给我看看,日后也好称呼。” 少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写字,紧接着左手伸出一个手指头,右手伸出三个手指头。 姜与乐思量一会儿,恍然大悟, “十三?你叫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