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它的领地。 院中人手不够,春桃领着南风北风到小厨房忙活吃食。 不得不说,徐祈年送女使送得很及时,助她化解了危机,可也正如她先前所想,这二人功夫极佳,并非寻常从事杂役劳动的女使,倒像是……暗卫。 以前她从书中看到过,古代的一些皇亲贵戚会豢养自己的影子,平常瞧不见摸不着,杀人于无形。 “徐祈年,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捏着自己的袖边,双指来回揉搓,这是她沉思时的小习惯,揉着揉着,内心便少了些微焦虑。 有些问题是得不到答案的,今日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却又时时刻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倘若说猝不及防的毙命如一滴水落入大海,无声无息无踪无影,那么预知自己的死亡就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刀,随时都有可能给你致命一击。 “二姑娘。”来者一身褐色大袖衫襦,看模样已年逾五旬,姜与乐适时反应过来,这是母亲身边的刘妈妈。 她立即起身,邀刘妈妈进屋,黄花梨木曲足桌上斟了两杯热茶,茶汤微漾。 刘妈妈提着两叠厚厚的纸包, “大娘子托老身送点药材、创伤膏来,让你手底下的女使好好养养。最近人手不够,就去大娘子院子里借,可别亏待自己。” 姜与乐伸手接过,心想道: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嫁给了个混蛋。 “劳烦刘妈妈向母亲转达我的谢意,她们都伤得厉害,眼下正是缺药材的时刻。” 刘妈妈端起一盏茶,轻抿一口,淡雅清冽, “二姑娘见外了,听说是三哥儿带着人来施刑的。” 提起三弟,姜与乐肚子里窝了一团火,若是如此货色的兄弟姊妹再多来几个,都等不到徐祈年暗杀她,自己怕是先在这深宅大院里郁郁而终了。 “是他。” 刘妈妈是极会瞧眼色的,把茶一放,一张利索的嘴皮子动起来, “二姑娘可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这姜府上下谁人不知,六个哥儿姐儿中,就柳小姨娘养的两个最是骄纵。” “三哥儿在你处吃瘪后还回去跟主君告状呢。”她一拍手一跺脚,忿忿不平道, “主君还跟大娘子说,要扣这江月斋的月银和用度,大娘子好说歹说,才把这院中的用度给留了下来。只是这月银……接下来的三个月,姑娘可能要紧着点过日子了。” 刘妈妈一番话的功夫,姜与乐已喝完一盏茶,这一天她耗了太多心力体力。 “我倒是没关系,就是这院中的女使已经挨了打,难道还要罚月银?” 刘妈妈点点头,转而劝起她来, “姑娘可别去主君那闹,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刘妈妈也是看着姜与乐长大的,不知为何,她今日的性子比往常都要烈上许多。 “我不闹。”经过重重矛盾与艰难,她意识到狼群不会听一只蝼蚁的呐喊。 况且她不日就要入大理寺,得了俸禄就可不依靠姜府,不看一家之主的脸色。 “姑娘,厨房里食材不多,春桃给你炖了条鱼,炒了两盘时蔬,还有一份七返糕。”春桃端着木制托盘,还走在游廊上,声音却已穿过了隔扇门。 “刘妈妈可要留下一同用膳?” “不了,大娘子那还等着老身回话呢,老身就不耽误姑娘用饭了。”刘妈妈朝她福了福身,继而告退。 “欸,春桃见过刘妈妈。”她举着托盘,小心翼翼地屈了屈身。 “嗯。” 进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