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粘人。 阙水珍脸红看天看地不说话,乖乖挪动椅子。小姑娘发现应今稚最近容忍度提升,悄咪咪得寸进尺。大意了,她以为姐姐不会在乎。 “就不。”月杉乐呵呵倒酒,死赖着不走。应今稚气质清冷,周身凉爽舒适。月杉蹭着应今稚颈窝,爱不释手把玩她白皙光滑的秀手,“小师妹冰肌玉骨,肤如凝脂…” 阙水珍在一旁羡慕嫉妒:可恶,她还不够厚脸皮。老天爷,谁来阻止姐姐被师姑占便宜啊? 一只名贵的醉酒猫咪缠住应今稚,蹭来蹭去撒娇。她耐心耗尽,推开女人额头:“月杉!” 门外敲响,听到应今稚的声音,舒光霁焦急推门而入:“姐姐?” 屋内三人神态自然望来,并没有危险发生。应今稚莹白的手如柔荑,一闪而过。少年瞳孔骤缩,立刻偏开脸。他脑海一片空白,仓惶退出门外:“我…我等会儿来。” 冷峻少年匆忙离开,绯红的面颊俊秀无双。天,舒师兄害羞了?阙水珍宁愿没看见这一幕,默默拉下应今稚衣袖。她迫不及待跳起来,像灵活轻盈的小雀:“我出去买点东西。” 月杉注意到古怪的气氛,轻笑怀念道:“啊,小光霁腼腆的样子,倒有些像大师兄。”女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中闪过泪光,“没有彦绥作祟,毁了你和舒师兄的良缘。我今日喝的…许是你们孩子的满月酒。” 应今稚习惯了,原主骨子深处的悲伤怆然。此刻提起,心中没有波澜。她平静道:“你醉了。” “我没醉。”月杉近来只喝微醺的酒,想起故人遗憾不已。她捧着脸,嘴硬道,“应师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皎皎君子为你停留,我一点也不嫉妒。” 应今稚拿起一块桃酥,堵住紫衣女人的嘴:“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坊川派大弟子舒明意是真正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品行高洁,很多人心中仰慕的白月光。原主朦胧青涩的好感,因彦绥无疾而终。舒师兄正直无私,心怀天下,关照小师妹不一定出自男女之情。 月杉疑惑,脱口而出:“不是因为舒师兄,你怎会收留小光霁,费心费力教导的这么好?一看他们的长相…”兄弟二人极为相似。 “我自有理由,与师兄无关。”应今稚打断她的话,冷声道,“斯人已逝,不必再提。” 月杉噎住,捂住脸:“抱歉,我失言了。”她扶住应今稚肩头,语重心长,“男女有别,光霁已经不是个孩子。你若无意,别乱他的心。” 应今稚看疯子的眼神:“…你说我?” “是小光霁。”他的心乱了。客栈大堂的的争执,舒光霁保护应今稚展露的锋芒。月杉尽收眼底,说不出的熟悉。直到灵光一闪,她想起见过如出一辙的表情。在舒师兄俊逸脸庞上,令多年前的月杉心碎断肠。 没喝醉的人,说不出这种荒唐话。应今稚站起来,收走桌上的酒水:“你,禁酒一月。” 月杉惊诧,哀嚎:“别啊,我很担心,小光霁太依赖你了。你们问心无愧,别人不一定会相信。”也许舒光霁只是年少懵懂,赌不起外界的偏见,当今世道苛刻吃人的规矩。 “两个月。”应今稚迟疑片刻,加倍惩罚。她置之不理月杉的求情,一出房门看见舒光霁安静立在走廊上暗处,低头看不清神情。 女人脚步一顿,隐隐不自在,“你何时来的?”月杉胡说八道,少年听进多少? “刚来,雨停了。”舒光霁脸色微白,改变先前的决定,“姐姐,我答应接下盟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