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心还是有心。
严院使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题,羞恼之余,不禁气急地说道:“太子殿下病重,太子妃不让老臣速速救治,反而无理纠缠,若是耽误病情,皇上怪罪下来,不知太子妃可否担待得起?”
说不过,就拿皇帝来压人,果然是熟悉的套路。
沈青叶自有底气,丝毫不惧:“你若是敢担保这神药不会坏了太子殿下的根基,并非只能治愈表症的虎狼之药,我就让你过去。”
“如若不然……”沈青叶眯起眼来,“就算是到父皇面前,我也是一样的说法。”
“想拿太子的寿命换一时的好处,没门儿!”
严院使气得血气上涌,手都哆嗦。
他要是能根治太子的痼疾,早就治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他们何尝不想治好太子,可那是想就能治好的话,也不会被称为痼疾顽疾,无药可医了。
多少寻常百姓人家,若是得了这种病,早再第一次发病时就没得救了。
太子能活到现在,就算是病弱一点,就算容易发烧昏迷咳血气喘,可还是活着。
这里面花费了太医院和无数名医的多少心血,岂是太子妃一句用寿命换好处能抹煞的?
“太子妃……是铁了心不想让老臣给太子喂药吗?那老臣就去回禀皇上,听凭皇上定夺!”
说着,他命药童将带来的药罐交到了方希清手中,气呼呼地说道:“反正药已经送到,吃不吃,就与老臣无关了!”
看着严院使拂袖而去,方希清目瞪口呆之余,战战兢兢地捧着药罐望向沈青叶。
“太子妃,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皇上动怒,你……”
“怕什么!反正殿下现在也没事了。”
沈青叶有恃无恐地说道:“这来历不明副作用不明的神药,你敢给殿下用吗?”
敢……方希清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太子殿下,若是他到现在还没退烧醒来,他还真会死马当活马医,给太子用上这药性不明的“神药”,只求他能度过今日,否则他和太子妃都要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
太子妃不怕,他怕。
好在,他不用做这个艰难的选择,太子殿下已经醒来,就刚才的接触来看,殿下已经退烧,看来太子妃用烈酒擦浴的法子的确管用。
是药三分毒,他作为东宫良医正,最清楚不过。
沈青叶跟严院使怼了一架,这会儿总算缓过劲,敢直面太子看似温煦实际上内涵颇深的眼神。
“殿下,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既然我们自己能好,就不用去吃这些会透支身体的虎狼之药……”
太子点点头:“你说的都对。尤其是到父皇面前,也如此理直气壮的最好不过。”
呃……沈青叶虽然感觉有点心虚,可自己放过的豪言壮语,总不能转身就掉价。
“你放心,就算皇上……父皇问我,我也一样这么回答。”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甚至又忍不住放了个大话:“我要的,不仅是眼前人,还有以后的朝朝暮暮,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嘴一秃噜,就把在网上忽悠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给复制过来,等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现在面对的不是皇帝,不用她这么“真情实感”地演戏。
这几日演戏演得入戏,她都习惯成自然地出口成章,随口腻死人的话一秃噜一秃噜的,结果今天忘了太子醒来,这一习惯成自然,就演过头了。
尤其还是对着她嘴里的那位“眼前人”口口声声要跟人白头偕老……
加上先前在给他用烈酒擦浴时闹出的误会,真不知会不会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厚颜无耻,垂涎人家身子的色女。
真是……好丢人呐!脸皮都掉地上捡不起来了!
她恨不得转身就跑,可太子偏偏伸手拉住她,“眼前人在此,你还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