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父亲把维寻请进来,好好招待。” 方徹连忙道:“陆伯父折煞小侄了,不必劳动蓁玥。小侄这就来也!” 话虽如此,陆蓁玥也只能重新进去了。 “维寻啊!我对你在舞会上谈论的新与旧之别,铭记在心呐!” 陆蓁玥二人侃侃而谈,大有论出个雄雌之势,便也不多插嘴。只及时添茶,悄悄的退出去了。 转来到何媛儿居所,这里竟大变了样。从前死寂得连一声雀儿叫都不闻的地方,处处点缀着轻幔和恰到好处的清雅摆件。 推开门,桌子上的景泰蓝瓷瓶里摆着一束粉、白二色的鲜花。床上一个女子睡着,几个佣人轻手轻脚站在床边摇着扇子。 花妈正悄悄的抹着眼泪,见了陆蓁玥惊喜道:“啊呀,大小姐来了。” 陆蓁玥见里头静悄悄的,便带花妈走到外头的廊下。 “母亲近来好些了吗?” 听到陆蓁玥问起,花妈一张欣喜的脸迅速扬起,道:“可不是么,前儿太太高兴,才有精力把屋里的摆设换了一遍……” 陆蓁玥睁大眼眸,眼底染上欣喜。被关小黑屋的事情,她不可能忘却。可是,这到底是她的母亲。 幼时也曾尝过母亲亲手做的菱粉糕…… 花妈笑道:“太太近来胃口也好,那菱粉糕能吃下两碟子呢!” 菱粉糕精致小巧,一碟子不过是四个。 “谁呀?”房内传来一声慵懒的询问。 垂手站在床头的佣人连忙回答:“太太,是大小姐来了。” 陆蓁玥抿唇不语,有些害怕迎来的又是狂风暴雨般的怒骂 曾经的何媛儿每日沉浸在失去小女儿的痛苦里,又受了丈夫纳妾的影响。看到丈夫的偏心后,整个人便得了心理疾病。 良久,何媛儿像是清醒了,跌跌撞撞的走下床。紧紧抱着陆蓁玥,又惊又喜,叫道:“囡囡。” “别怕,阿妈来了!” 叫了一阵囡囡,何媛儿彻底清醒了。看着怀中的女儿,又哭又笑。 “妈的囡囡,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好狠的心!从你走了,妈连梦都没有梦见过你。” 陆蓁玥静静的看着桌子上娇艳欲滴的花朵,听着母亲一阵欢喜,一阵埋怨的言语。 这是把她认成蓁玝了?母亲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也没有这么叫过妹妹蓁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