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这就要走?你不能走,遗产的事……”初夏还没迈出一步,许婉清便急急喊住了她。 她嘴角勾起一抹骇人的冷笑。原来有些人的演技,只能支撑半分钟啊。 初夏回头,意味深长打量着许婉清。 “婉清。”初风川发觉不妥,低声呵斥住了她。 “大伯父也不必惺惺作态。”初夏把目光移到了初风川父子身上,从他们眼中只看到了冷漠,还不如许婉清,连面上的痛苦都不愿意装,“如果不是为了面子和遗产,恐怖您连面都不会露吧。” 初风亭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眼神躲闪不及,“小夏,你这话什么意思,躺在病床上的可是我爸!” “大伯父也知道那是您父亲啊。”初夏直直迎着他狗急跳墙解释的目光,不留一丝情面,“请问您一年除了必要的家宴回过老宅几次?” 初风川被噎住,一言不发。 “我没记错的话,只有两次吧。”初夏太擅长捕捉细微的表情,尤其是这种和自己根本不在一个段位的人,“一次是年初,大伯母投资的店资金周转有问题,你们一家三口找爷爷哭穷。另一次是两个月前,您的理财大跳水,来问爷爷应对方法。” “没有一次出于纯粹的看望,大伯父有何话可说?” 掷地有声,狠狠打了初风川的脸。他全然没料到初夏竟对这些了如指掌,满腹回应无从发泄,脸涨得通红。 初夏冷笑出声,目光扫过全场,语调沉静有力,“各位算盘打得叮当响,不如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 一屋子蛀虫,恨不得掏空初家。初夏清楚他们眼里只有利益,但当赤裸裸的现实摆在她面前时,她仍为爷爷感到不值。难道在他们眼里,所有的亲情都是摆设,都是他们为了夺取利益的手段吗? 她难以理解,也不想费心思理解。 就在初夏回眸离开的同时,苏映堤从电梯冲了出来,捂着胸口大喊,上气不接下气,“盈盈,席先生醒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