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拾染很早就到了医院,因为陈蜻蜓说看手机会头晕,所以他自作主张让豪利酒店制作了中式早餐的豆浆和油条。 他七点整到医院,本来打算在病房门口的休息长椅上等一会儿她们睡醒,从电梯里转到走廊时就看见陈蜻蜓静静坐在长椅上,捧着手机看视频。 他无声无息靠近,看见陈蜻蜓正在看一则关于农业部的新闻报道。 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在病房里看,要坐在这里。 宋拾染坐到她身旁。 陈蜻蜓专注的看新闻,过了好一会儿才往身旁瞥了一眼,看清楚身旁的人,她一愣,下意识将手机扣在腿上。 宋拾染双腿交叠,优雅的往后靠在椅背上,轻松的望着前面,他在陈蜻蜓的面前非常会装,即便心里美得要满泡泡,脸上依旧是稳重优雅成熟男士。 宋拾染说:“这会儿看了这么久的手机也不会头晕了。” 陈蜻蜓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很淡定的说:“嗯,休息一夜后好多了。” “怎么在外面?” 陈蜻蜓说:“我醒的早,妃雯还在睡,不想打扰她。” 宋拾染笑了笑,“这么贴心。” 陈蜻蜓说:“不算吧。” 宋拾染把拎在手里的早餐放到她的面前,说:“给你。” 陈蜻蜓垂眼看了看,想拒绝,但想起来似乎宋拾染想给的东西她从没成功拒绝过。 陈蜻蜓很快就不纠结了,接住早餐袋说:“谢谢。” 宋拾染没有从她脸上看到高兴也没看到不高兴,说:“从昨天到今天你对我说了十三次谢谢,接受我的东西和帮助会让你感到为难吗?” 陈蜻蜓从善如流:“不会,但我不喜欢欠别人。”她顿了顿,毫不掩饰的说:“会很烦。” 被人说烦是宋拾染为数不多的经历,尤其是被陈蜻蜓烦。 他心塞了一秒,很快就冷静下来,故作高深莫测,说:“你不是会庸人自扰的人,与其这样,不如想办法回报我。借你父亲的钱,你用约定回报了我,这次意外的话——” 陈蜻蜓的眼睛盯着他,下意识将纤细的脊背挺的笔直,身体微微紧绷,像一只正在戒备的猫。 宋拾染故意停了好久,观察着陈蜻蜓的反应,她以为自己要提出什么条件呢,竟然会流露出这样的反应,她在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 宋拾染没忍心继续逗她,笑着说:“听说农学院出品的东西必属精品,我想要你的学习成果,不要告诉我上了两年的学你什么都没有种植过。” 陈蜻蜓又恢复成淡定的样子,说:“宋先生没和我开玩笑?” 宋拾染说:“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我真心想尝尝的。” 陈蜻蜓点点头,大大方方的说:“三月玉米刚种下,等收获的时候我给您送去,近期有一些还在实验阶段的时蔬成熟,我会摘了给您送去。” 宋拾染说:“行。” 叶妃雯揉着眼走出来,说:“咦,宋叔叔你来了。” 宋拾染颔首,“吃完早餐去再复诊一下,没问题的话我送你们回学校。” 医生给陈蜻蜓做了检查,表示可以出院,但是至少卧床三天充分休息,又开了一周化瘀的药,让她七天过来医院复查,然后签下了出院同意书。 昨天来医院的时候本来就没有行李,简单整理了下私人物品就可以走了。 三人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