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怜也顾不得丢不丢人了,抬头直直望向青盐的脸:“你说真的?” “你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青盐反问他。 顾怜摇了摇头。 “左右都是走投无路,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吧。”青盐扬了扬头,笑着说道。 顾怜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方才打翻了烛火,才让青盐眼中一片温暖的光,比窗外晚霞还要浪漫几分。 “听你的。”顾怜下了决心,最差的结果,他也都见过了。他没什么可失去的,也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在青盐示意下,顾怜模仿顾濯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封奏折。其中内容与顾濯本来的并没有什么差别,指责陈家贪污受贿、买卖官职。 只是,顾怜用词委婉,也并未指责皇帝偏袒陈家,故而整篇奏折只有寥寥几句,少了慷慨陈词,只是用简洁干练的句子揭露陈家行径。 他要用这一份,替换顾怜上奏的那一份。 “大哥一向严谨,只要他在,绝不许旁人碰他的东西。”顾怜将那几页写好的奏折收好,担忧地看向青盐。 “要给他不得不突然出门的理由……”青盐嘀咕了两遍,“包在我身上。” - “夫人去哪?”木离看着一大早就在墙角下鬼鬼祟祟的青盐,出声问道。 “我……”青盐贴着墙,目光慌乱看着木离,“我……我出去走走。” 木离上下打量她一番,冷声问道:“可获老夫人准许?” 看到木离这番反应,青盐倒也算是不出所料。平日里,青盐的所作所为,木离一贯是看不上的。在她心里,青楼里卖弄姿色的女人,比她这下人还要卑贱几分。 毕竟,素来一仆不侍二主,可断然没有一妓不侍二客的道理。 木离在她面前从不自称奴婢,青盐也从来没有与她争辩什么。在顾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木离从前跟在罗观云身边,总归是在她身旁说得上话的。青盐想要在顾家落个好名声,断然没有得罪木离的道理。 平日里木离有什么冒犯之处,青盐一一忍下,还让香尘不要与木离起什么冲突。纵使香尘有诸多看她不顺之处,也都因着青盐的嘱咐,没有发作。 眼下,青盐还没走出房门两步,就被木离拦下,想来是她始终留意青盐的一举一动,从未松懈。 想到这,青盐对木离笑了笑,唇红齿白,明艳动人。 “木离姑娘,”青盐好声好气慢慢说道,“我只是出去随便走走,很快便回来了,等我回来自然会向老夫人请安。” 木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中当即放出光彩来,她满眼挑衅看着青盐说道:“嫁到顾家没多久,倒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香尘听到动静,看到是这样一番对峙景象,急忙跑到青盐身边。 “你只是个下人,以什么身份对姑娘指指点点?”香尘听到她的话,怒火彻底冲破了青盐给她设下的界限,插着腰对木离愤然道。 “香尘!”青盐急忙制止香尘,对木离又换上笑脸,“我会去告诉老夫人的,只是事出紧急,木离姑娘,能否通融通融?” 听到这话,木离顿时直了身子:“不!能!” 香尘自然是看不惯木离这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她上前一步,一副准备大战一场的姿态:“你!” “香尘!不得无礼。”青盐急忙喝道。 看香尘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木离笑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