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多大的事情!顾三就是脾气倔了点,还能闹出什么大乱……嚯!” 顾濯飞来一记眼刀,顾烑当即紧紧闭了嘴巴。 眼看着他们三人都立在门前迟迟挪不动步子,陆星房兴冲冲走到顾烑身边。 “嫂嫂~” “去!你不许看。”顾烑手掌挡在陆星房眼前。 “我们都不该看。”顾濯沉声说着,越过陈金粟,伸手关好了门,“陈令史,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满意了吗?” 方才房间里的画面,让陈金粟彻底醒了酒,他眼中少了朦胧的醉意,此刻盛满错愕和懊悔。 第二次了。 他第二次在青盐身上折了面子。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要将她据为己有,想在她身上赚得令人艳羡的名声,利用她博父亲赞赏,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证明顾怜不爱青盐,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不仅陈金粟想不通,青盐也想不通。 听到门外重新归于安静,顾怜默默拿开了覆在青盐眼前的手。青盐缓缓张开眼睛,光亮重新涌入她眼眸。顾怜向后靠了靠,缓缓结束了这个吻。 这是一个克制而安静的吻,不带一点侵略性。 青盐总觉得今晚的顾怜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喝了酒,方才吻着她的时候,青盐总觉得,在他冷漠沉稳的躯壳下,有什么正在燃烧、在沸腾,那些隐隐的躁动,又全部被他全都压抑在深处。 青盐盯着他看,想要将他晦暗不明的眼神看个通透。 顾怜被盯得火热,他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言语在此刻显得有些匮乏,他眼前就像是一本历朝兴亡谱,其间突然窜出一页含情诗来。 青盐第一次这样仔细看顾怜的脸,他的脸总是给青盐一种矛盾而复杂的割裂感,看起来带着少年的青涩莽撞,又总是掺着权臣的老练算计。 她有些动摇。 在她眼里,如今的顾怜尚未与陈金粟为伍,她这样将一辈子的怨都怪在顾怜身上,对他来说本就不公平。 更何况,她心里清楚,她真正该恨该怨的人,是陈金粟。只不过是不敢罢了。 她眉眼如春,在顾怜破败生锈的兵器上,偷偷开一朵漂亮的花。 “事出紧急,”话一出口,顾怜才发觉声音有些哑,他急忙清了清嗓,“顾某……” 青盐轻笑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她学着顾怜的口吻,挺起胸膛义正严辞道:“这是顾某明媒正娶的妻子。” 顾怜先是一愣,随后笑着低下了头。 他拿起手边药罐,脱下青盐身上方才情急之下胡乱披上的外衣,继续给她上药。青盐看着他的动作,有一瞬失神。 但是仅仅只有一瞬,她立刻清醒过来。 她知道自己在赌,只要自己仍然有一天是将命运寄托旁人之手,她就一天没有办法放下心中芥蒂。 感情,只是她赖以生存的工具而已。 - 第二日一早,青盐照例为罗观云请了安。刚回房间,就看到顾怜正坐在房间里笑盈盈看着她。 今日立冬,不用早朝。 见到青盐,顾怜急急忙忙起身,将青盐按到椅子上坐好,给她上药。 “已经不流血了,不用这样小心着日日上药的。”青盐看着他的动作,开口说道。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