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陈金粟脸上一片通红,已然是醉醺醺的模样了。 “陈令史,毕竟是顾三和弟媳的房间,无论是谁都不该硬闯,这和胆量没关系。”顾烑看不下去,直截了当说道。 方才顾怜离开没多久,陈金粟就怀疑顾怜并不是去房间里找青盐了。他固执地认为顾怜娶青盐,背后有莫大的阴谋。 他要成为这个戳破阴谋的人。 青盐和顾怜半天没有回来,陈金粟坐不住了,他嚷嚷着要去房间里看看,顾怜究竟在不在里面。 刚开始,众人只当陈金粟是喝多了,只是说着玩。 后来,陈金粟用行动告诉他们,他不是说着玩的。 当他不管不顾冲到顾怜房前的时候,顾濯和顾烑恨不得飞扑上去,将他按在地上。 可他们不能。 顾濯和顾烑身边,还站着一心想要去找青盐玩的陆星房。她缩在顾烑身边,探头探脑。 眼下,陈金粟站在顾怜房门前,看着房门上蜡烛映出的两个人影,醉醺醺的眼眸中染上笑意。 他嗤笑一声,看向顾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飘飘道:“这种小孩子把戏,想来顾尚书也能一眼看穿。” 顾濯不敢抬头。 门上映出来的影子的确拙劣,骗骗旁人也就罢了,他们这些常年混迹在阴谋阳谋之间的人,一眼便能看穿这把戏。 看顾濯这般反应,陈金粟笑得更开了些。在醉意的作用下,他踉踉跄跄走上前,伸手便要推门。 “陈金粟!”顾烑发了火,直呼其名。 “顾二郎,莫不是和顾怜串通一气,这才不敢让我开门?”陈金粟脸上满是阴狠笑容,仿佛今日谁拦着他,他就要让谁生不如死。 “你以何身份开门?”顾烑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无论今日顾怜是失了礼数还是失了规矩,都轮不到你来管教。” 陈金粟就像是没听到顾烑的话,且不说今日顾怜是不是失了礼数和规矩,单单这两个词,在陈金粟看来就不值一提。 今天,顾家的把柄,他抓定了。 他三两步冲到房门口,长腿一抬,照房门踹去。 嘭—— 门开了。 烛光被闯入的风扯得摇摇晃晃,生出一股动荡的温暖来。 陈金粟看着顾烑,满是挑衅的姿态,笑容在他脸上蔓延开来。顾烑那副想动手又碍于陈家权势强忍怒火的模样,让陈金粟更开心了。 他晃着脑袋,怡然自得转过身,向房间内看去。 陈金粟傻了。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床榻上,青盐和顾怜紧紧拥在一起。 青盐身上披着顾怜的外衣,顾怜一只手捂着青盐的眼睛,一只手托着她后颈,将她圈在怀里。 两人正吻得缠绵。 与方才房门上映出来的模样,别无二致。 陈金粟的脸腾地变红,不知道是因为恼火还是因为醉酒。 眼看陈金粟站在门前一动不动,顾濯皱了皱眉,心里的石头跟着提起来。他慢吞吞走上来,站在陈金粟旁边。 往里一看,心里的石头提也不是,落也不是,悬在半空,无处安放。 顾烑难得见顾濯这样复杂而奇怪的神情,他皱了皱眉,跟着走上前。 顾烑一边走一边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