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白点了点头,道:“多谢卓前辈相告。” 卓茂徳环视众人,问道:“你们还有甚么武林秘辛想知道的,老夫知无不言。”见众人面露疑惑,哈哈笑道:“老夫练成司澹老贼的九门秘籍之前,岂能让你们这些知道老夫行踪的尾巴活在世上?不过老夫看在明知书的面子上,让你们死前想知道甚么便问甚么,不做个糊涂鬼。” 眼见卓茂徳撕破脸面,起了杀心,宁若英心里知道此刻慌乱或是逃跑都无济于事,只有故作轻松,让对方摸不清自己的虚实,才有机会寻到生机,心念及此,便也笑道:“卓爷爷,怎么你说起话来,总教人不爱听呢。如果你只说知无不言,那我真就问了。可你又说甚么问完便要杀了我们,我心里怕都怕死了,哪里还有心情问你问题?卓爷爷,你平日里总是这般说话的话,恐怕很难交到朋友。”卓茂徳哼了一声,道:“老夫有没有知交好友,不劳你费心了。” 陆云白持剑,梅寒卿持棍,一左一右,护在宁若英身前,他们见宁若英揶揄卓茂徳,担心卓茂徳随时对她发难。 那裴三单手持刀,原本与陆云白、梅寒卿站在一处,但眨眼间,仅剩自己一人立在原地,惊道:“哎?你们怎么这样?”宁若英在自己身后偷偷伸出左手,朝他摆摆手,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后来。 卓茂德拔出长剑,内劲所至,那剑身嗡嗡作响,如轻雷低吟,剑尖一挺,径直刺向梅寒卿的前胸。梅寒卿喝道:“来得好!”挥起铁棍,一招家传的“锋扫六合”,势大力沉,压向卓茂德的长剑。却见长剑剑身刚靠上铁棍,竟借力运力,缠着铁棍一起,忽地转向,一剑一棍都直指陆云白的肩头。梅寒卿惊道:“陆兄小心!” “叮”的一声脆响,一柄素玉剑搁在陆云白肩头,替他挡下卓茂德的剑招。卓茂德眼睛一亮,道:“明知书居然将素玉剑给了你?”宁若英笑道:“卓爷爷也想要这把剑吗?姑姑没给你?”卓茂德嗔道:“胡说八道!” 卓茂德挽出剑花,直刺宁若英的左肩。宁若英早已将内力注入素玉剑,正盼着他来攻自己,此刻剑柄由寒转暖,素玉剑已是削金断铁的神兵利刃。岂料二人连过数招,剑身交锋后,那卓茂德的长剑非但未断,反而宁若英的虎口被震得隐隐作痛。 卓茂德又是一剑,仍攻宁若英的左肩。梅寒卿道:“卓茂德,你太不要脸了,先是瞧出陆兄蛇毒未清,底盘不稳,你就声东击西先攻他。如今你又瞧出宁妹妹左肩有伤,你剑剑指其左肩,卓老前辈,在下以为,你应该将‘卓某无耻,趁人之危’这八个字绣在你的外衫上。” 宁若英见卓茂德的剑招有所滞涩,想来他受了梅寒卿言语的干扰,便趁机转守为攻,一招“玉龙下山”,正将剑刃削在卓茂德剑身的中段,心想这次定能断其兵刃。却见卓茂德手腕一抖,那长剑剑身忽如马车轮毂一般,飞转成圈,竟将素玉剑瞬间弹开。 宁若英忍着虎口剧痛,仍牢牢抓住剑柄,但心中已是大惊,怎么自己注入内力的素玉剑仍是削不断那卓茂德的长剑?陆云白在一侧已瞧出宁若英心中困惑,连忙提醒道:“宁姑娘,他的长剑也注了内力,你的内力远不如他,是以削不断他的长剑。”宁若英恍然道:“原来如此。” 说话间,宁若英、陆云白、梅寒卿与裴三围着卓茂德一通抢攻,却被他一一化解,一时间屋内剑气纵横,内力激荡,竟将田老伯屋子的四壁与屋顶裂成数十块碎砖碎泥,四散飞出。众人都觉眼前豁然开朗,却见卓茂徳白发飘飘,额头上竟没有一点汗珠,而己方四人气喘吁吁,显然消耗极大。 那卓茂徳立地挥剑,长剑宛如一片细长的柳叶一般,随风而动。身后的陆云白和裴三攻来,卓茂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