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章茆眉心紧锁,目光深沉幽邃,“那人的目的还是想要坏了今年的秋猎大会,是在警告威慑侯府。无论是刻有桥桥母亲名字的蜂屋木片,还是浑身是伤出现在山林里的萧郎君,这一切太过巧合,婶母应知晓些什么。” 章怀春愈发糊涂了:“怎又扯到我阿母身上了?” 章茆道:“在秋猎大会前,婶母曾多次过问准备得如何了,又总是提醒我务必要谨慎小心些。往年,婶母一向不太关心大会的事,她似早已料到今天的秋猎不会顺利。” 章怀春素来厌恶各种阴谋诡计,也不想参与其中,可事关侯府,她似是逃避不了。 “阿兄想让我从阿母口中问出些什么来么?” 章茆点头:“婶母似对我隐瞒着什么,她若不愿让我知道,我去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章怀春却道:“阿母若是有意瞒着阿兄,定然也不会向我透露丝毫。” 章茆却不愿放过一丝机会,请求道:“恳请妹妹好歹去问一问。若婶母仍是不肯松口,那我便只能等郑郎君醒来后去问他了。” 章怀春不好一再回绝他,只能勉为其难地应下了。 与他分别前,他又认真叮嘱她:“那木片上留有桥桥母亲名字的事,在未弄清事情真相前,请妹妹不要告诉桥桥。” “我知道。” *** 章怀春不想夜里去叨扰阿母,本想着白日里再去探探阿母的口风,青楸在为她更衣时,却在她身后忧心忡忡地道:“女公子出门为明桥看诊时,婢子听说女君似是犯了头疼病,二女公子、三女公子都过去探病了,这时候也不见回来,女公子也去瞧瞧吧。” 在这样的多事之秋,一向无病无痛的阿母也犯了病,章怀春意识到阿母这病定然与今日发生的一连串变故有关,而这些变故背后牵连到的人和事必定非同小可。 而她的阿母,究竟向堂兄隐瞒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