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了,这事你也别傻乎乎去告诉蘅若了。你得把伯母和秋兰的苦心记着,也得为自己打算一二,不留些私房,等你长姐嫁了出去,你要如何过活?” “我知晓,长姐模样好,又会读书,而我,什么都不如她。” “就是就是,这事你听伯母的。我还能害你不成?” …… 如此,许抱月再被支使着掬一捧水,才满脸感激告别郑夫人回去。 还没到家,只见许蘅若迎着晨风,立在自家的矮墙等她,也不知是站了多久。 打了场胜战回来,许抱月也需找个人分享一下,当即眉飞色舞道:“长姐,你起来了啊?你等下,我手不大干净,先提水到婆婆家去,再和她借个碗回来。” 许蘅若抬眼便是灿若旭日的笑容,也不好拂她的好意,默默点头,再叮嘱一句:“郑夫人,以后离她远着些。” “嗯嗯,我晓得。” 能和女主达成共识,许抱月很是欣慰,手脚利落爬墙进去,再示意许蘅若把桶提起来。 “平安,起来了吗?” “还没。” “嗯。” 这样干巴巴结束对话,许抱月也来不及多想,指着木桶道:“那你等我一下。” * 花婆婆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在翻找屋里头的老物件,许抱月进去时,险些找不着落脚的地方。 “婆婆,我把水提回来了,你歇歇,来喝一口吧。” 花婆婆也不知是看没看见,抬头看了一下她,再摸索着木棍起来,随口问道:“你在路上做了什么,小李怎么就发了善心让你们住这儿了?” 小李。 许抱月忍着笑,听那位活阎王在冷面婆婆这里也不过是个小儿,便如实说出,“路上,有位姓田的大人犯了病,正巧我看道旁有几棵草药正对他的病症,就告诉了他们。” “你懂医术?”花婆婆话里有几分惊讶。 “不懂。” 她老老实实道。 在花婆婆即将变脸之际,许抱月赶忙解释道:“我是在乡下长大的,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是知道的,一些常见的草药也是懂的。” 闻言,花婆婆当真是倒吸一口气,略带了几分嘲笑,“他们也是胆大,皮糙肉厚的,就由着你胡乱地治,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婆婆说的是,还是大人们善心的缘故。” 许抱月心道:我是怕说出那病来吓着你。 她说的轻描淡写,如今再回头想想:原著作者,非常地不靠谱,连流放地的方位都能搞错。幸得那草药是合病症的,不然她都不晓得能不能活到现在。 那位与她同为十八线配角的田大人,患的正是疟疾。 关于疟疾的特效药,也得等到马背上的民族入关的朝代才有。偏原著还挺讲逻辑的,女主的金手指也不是与生俱来的。 路上,她冷眼观察了两天,许蘅若都没挺身而出,想来是还没觉醒金手指。可再这样下去,不说那人深受折磨,她也得为自己的来路打算。 于是,第三日早起赶路,在一处水沟旁,她将形似水芹菜的石龙芮献了上去。石龙芮,味辛性寒,有毒,但能截疟。 疟疾往来寒热有定时,田大人患的似乎是隔日疟。在他发作前六个小时,捣碎敷在颈后大椎穴上,不能根治,但总比在深山老林里干熬着好,有药缓解一二,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