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居。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其舞娉婷袅娜,献媚而多情。 正值“酒酣胸胆尚开张”之际,有如斯美人,叫壮士们既忍不住看,又不敢细细看。崔觉抿酒,裨将见他神情不属[2],斗胆问道:“我见世子不似往日纵情肆意,可有不称意否?” [2]心不在焉 崔觉道:“无妨。” 裨将不敢多言,却见崔觉转目而注。望见是华容向此处来。心中略怪哉:田猎时还见着他,是何时离开的? 见华容行色匆匆,崔觉眉间略蹙。 已而华容奔至近前,未得首肯,竟跪而倾身耳语。崔觉不悦之色陡然一变。 “可寻着人了?”李老夫人急声道。 李信义面有疲色地摇了摇头。身后十几个家仆亦是满头大汗,显然疲于奔寻了。 李太傅尚沉得住气,只背着手来回踱步。若腆着老脸请陛下出动御林军,实在为难……寻思中,脚下一阵震动,惊道:“怎么?” 询问未果,已见火炬如流星,一队骑步兵急行而近,整装肃容而立。崔觉翻身下马,拜见李太傅后,无有多言,直讨要李信棠贴身衣物。在他身后,有侍从牵着十几条猎犬。 李老夫人也不是糊涂的,立即叫丫鬟奉上李信棠中衣。崔觉拿去给一条黄犬闻,那犬仔细嗅了,却并无动作。 崔觉蹙眉道:“还需更贴身。” 李老夫人面色一变,为难道:“方来此地不到一日,并无换洗衣物……” 崔觉只看着李太傅道:“《孟子》曰:嫂溺,援之以手。夜中猎场豺狼虎豹,毒虫蛇蚁,令爱危在旦夕,太傅乃一腐儒乎?”眸中将有雷霆之怒。 李太傅闻言惭愧,对夫人道:“事急从权。” 秋萤遮掩着将姑娘的肚兜递给华容。华容哪里敢接?崔觉面不改色地接了,重新给猎犬闻了。那猎犬嘹亮地吠了两声,得到指令,便飞奔而出。军队随之出动,矫捷如电,训练有素,如风掠去。 李老夫人见状,内心不由定了两分。 秋萤目瞪口呆:“世子把姑娘的……” 李信义沉声喝道:“世子正直,断不会想你所想之事!” 秋萤茫然:“……” 李太傅宽言道:“此物,事后世子自当毁去。君子坦荡荡,你我何需介怀?” 犬入林十数里而犯疑。 于是崔觉将士兵分为十数对,各牵犬往不同方向寻。自己带十几骑往西南去。 前有几骑开道,披荆斩棘,砍去遮挡的枝条藤蔓;后几骑手持火把照明。只是匆忙间难免有疏漏,崔觉骑马过树下,忽有蛇倒挂扑面。护卫惊呼:“世子!” 崔觉拔剑出鞘。蛇一截为二,又因剑劲飞出去六七尺。 睥视马下狰狞蠕扭的蛇尸,崔觉面色愈森然。 护卫翻身下马,跪地请罪。 崔觉只冷声道:“走。” 东方渐白,骑兵队已寻了近两个时辰(四个钟头),还不曾喝得一口水。但见世子面若寒冰,都不敢有异议。 忽有人报:“这里有人!” 崔觉下马到阱边察看,见李信棠蜷缩着,一动不动,不由大惊,而脚下一滑,得华容暗中捉袖,免于失足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