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俸瞧着他脸色不虞,伸长手臂敲敲他面前的桌面:“想什么呢,你到底想怎样?” 时墨恍然回神,看着对面灵动活泼的女子,心想:幸好这一世她好好活着,有大好的年华,不必再遇人不淑。 他笑起来,先前的沉郁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情真意切的承诺:“我想说,让我陪在你身边,你不要离开我。” ? 华俸狐疑地盯着他,思绪乱飞。 这人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摆出一副情圣的姿态对着她甜言蜜语? 不对劲,此事有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心中警铃大作,警惕道:“我为什么要你陪?我似乎并不需要你在我身边。” 时墨在内心微微叹息。 为何她对他如此提防,前世今生自己貌似都并无冒犯过她吧… 常言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既然感情牌打不通,那就只能掰扯道理了。 时墨轻咳一声,在华俸灼灼的目光下,开始循循善诱:“华大小姐,你仔细想一下,你生来便长居都城,并无独自远游的经历。女子独身在外会多不安全,我过往周游列国时碰见过太多,对此颇有感触。” 华俸有点心虚地摸摸鼻子,声音减弱:“这个我自然有所了解,我略习得防身之术,如有意外可以保护自己。” “非也,非也,”时墨摇摇头,高深莫测道,“如果遇到山匪流寇,你一个女子如何敌得过数名男子?” 华俸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反应。 时墨见状,使劲浑身解数推销自己:“华小姐大概对都城外的水陆通行也不甚了解,前往何地乘哪条船走哪条线最快捷便宜,在下还是颇有一番心得体会,毕竟我向来周游四海,对澄国和几个邻国的陆运河运都谙熟于心。若由我来当你的出行向导,既可护你人财平安,又可保你一路顺遂。如此两全其美之事,华小姐难道不心动?” “……” 华俸听着,还真是动摇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她不愿即刻答应,显得她求之不得、甘拜下风似的。 于是她打起精神,拼命想出一条拒绝的由头:“那个……你的向导费估计不便宜,我掏不出那么多银两来——” 谁料时墨不疾不徐地续上了话:“好说好说,华小姐不必担心。时府华家向来交好,谈钱多伤感情,你只需承担我一日三餐和住处即可。” 华俸愕然,震惊到只剩一个念头—— 天爷啊,这也忒划算了。 时墨这人也忒好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