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误会也罢错过也罢事事都不说清楚,所以造就了悲惨的结局。 她有嘴,既然已经挑明了,她也确实想要拿到东西,未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把之前的事一并讲清楚。 穆晋安看着空荡荡的双手,眉间紧紧拧在一起,“安秋鹜,你还没回答我!” 安秋鹜也不甘示弱地回他一句,“穆晋安,你也没有回答我!书,你给不给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后便是长久的静默。 “我当然给,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穆晋安打破沉默,这个盘踞在西北多年的大将军少有的露出委屈。 安秋鹜咂咂舌,用还算康健的胳膊肘撞了撞他,“早说嘛。” 《金针要术》物归原主,也算是了却她的一桩心事,等魏家之事大白于天下他才有脸面去父亲坟前祭拜。 她想的入了神,没太注意到穆晋安晦暗的神色。 他掰过她的脸,在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中郑重地开口:“安秋鹜,你还没回答我!” 她编造过许多故事,身份是假的,药方的出处是假的,师傅是假的;可是她的情谊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起先她只是倾佩他是西北军担负守护疆土和百姓重任的将士,后来与他每一次接触他都能包容和尊重她这个女大夫,他说女子行医不容易,他答应她开得天价诊金,她明白他是想让她多些钱财傍身,以后也好有个依仗。 这么多年,她没有在诚阳侯府任何人面前露出过身为魏家女儿最脆弱的一面,夜深人静她会暗自躲在青纱帐后垂泪,可是那一次他却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痕,让她别哭。 她再坚强终究是个女子,是背负着全族几百口人累累血债的女子,她也想累了倦了有人扶起她告诉她别哭,告诉她有他在什么事都别怕。 安秋鹜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情不自禁湿了眼眶,她把包扎的双手举到穆晋安面前,“穆晋安,说得话或许可以骗人,但一个人做了什么远比说了什么重要的多。你看,如果那些情谊是假的,我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寻你。” “得知你失踪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她说着就去捶穆晋安的手臂,他手臂很硬,还没好全的双手微微有些刺痛,可安秋鹜却管不了那么多,似乎这样就能渲泄出一直积压在心底深处的恐惧和哀伤。 “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你知不知道...十年前父亲和母亲还有那些叔伯就死在我面前,每一次扮作屏凡,每一次嬉戏欢笑的时候我都会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问自己是谁,问自己还记不记得到底为何要活在这世上...穆晋安,除诚阳侯府外你是我唯一的挂念,你不能...你不能怀疑我...” 她的声音逐渐哽咽,极力想控制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可是不管怎么擦拭都不得其法,越想控制便越委屈,越委屈就越哭得双眼通红。 穆晋安哄她,她竟然架起双臂躲开他的触碰,只一味的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仿佛想这样把自己藏起来。 穆晋安心中一痛,他早该知道的,当年雨夜救起来的小姑娘这些年已经习惯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那些痛和那些不好的回忆不会因为她被谁重新接纳就不存在,相反有人对她越好越在乎,她便越敏感越是自责。 他张开双手顺着环抱的胳膊紧紧拥住她,“秋鹜,我信你,我只是太过担心,担心这一切会像一场梦,梦醒后一切皆空。” 安秋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襟,穆晋安身子一僵依旧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