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万大哥。是...我一朋友。” 安秋鹜嗤笑一声,“周屠子,你打量我好脾气!不敢动真格是吧。”说完,手中力度不减,似要更进一寸。 周屠夫惊惧,连忙道:“是蒲府的下人,蒲府你知道吧,就是刚才那座府邸。” 还真是蒲府的下人,安秋鹜挑挑眉,这首辅府邸的人怎么会和这人勾搭上。 “那他刚才为什么要给你钱。” “是...万大哥托我办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这...这我不能说。” “不说也行,那你就留着下阴曹地府去说吧。” “别,我说。他让我昨晚在拱辰街故意和我家婆娘拌几句嘴,最好,最好是把她气倒。” 安秋鹜震惊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大汉,她看不见周屠夫的表情,不能分辨出话中真假。 昨晚她便觉得事情奇怪,还真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这算办的什么事?你不会是在骗我,胡说八道的吧。” 周屠夫暗道倒霉,他就说不能来这,都怪那姓万的,“姑娘,女侠,我周屠子的命还在您手中攥着呢,你就算给我十个胆我也...” 周屠夫两眼一翻,身躯软软地倒了下去。 安秋鹜甩了甩手背,这人实在是皮糙肉厚她这一记手刀下去,麻了半个手臂。 她会些简单的功夫,有些是安虎教的,有些是她一时兴起缠着皎月教的,刚才这记手刀就颇有皎月的风范。 沈大夫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拿起打烊的木牌正要去关门。 刚走到门口便见一个人直愣愣地往里走。 “屏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来人正是安秋鹜,“沈大夫,脉案在哪?” 她问得有些急,脸色也不大好,沈大夫默默地走到桌案旁,弯腰拿出脉案。 纸张翻飞,她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并没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沈大夫,我记得前段时间你给内阁几位大人的内眷诊过脉,她们病情如何,有吃我给的那几副方子的吗。” 她恍惚记得沈大夫提过几句,只是她没有往心里去。 一年到头,为着那几副方子来药铺求医的内宅女眷不在少数。安秋鹜早先便给沈大夫定下了诊治的规矩,一旦就诊就要详细地记录下妇人的身份和居住之所。 起初,好些人都对此极为抵触,耐不住沈大夫那三寸之舌,再加之药效的确不错,这条规矩渐渐地也就约定俗成了。 沈大夫依言拿起脉案翻了翻,好半晌才急匆匆地跑进内室,出来时手中正拿着一本崭新的脉案册子。 “那几位夫人家的主君位高权重,妇人之症羞于启齿,一再央求老夫妥当些,老夫便单独整理成册放于内室。” 安秋鹜对这些并不关心,只拿过册子翻开阅览。 果然第二页最上方用正楷赫然写着‘内阁首辅蒲明之妻王氏,居于...’ 册子上这一行字写得醒目,她长舒一口气,如释负重地坐在椅子上。 “沈大夫,这位王氏病症如何,铺子里可还按时送药。” 沈大夫看着她手指之人,“这位夫人,病得不轻,当时是把老夫请入府中诊的脉。药还在吃的,按照药量来说,还要吃些时日。” 他凑近脉案数了数日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