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你那久居将军府的母亲吧。” 这是话里有话。他每年悄悄回京避过了众多耳目,却没想到都被这位老侯爷看在眼中。 也是,身为当今天子的表兄,即使身在道观,心也是长在朝廷长在永宁朝的。 就是不知居于宫中的那位知道多少。 “你放心,宫中那位忙着炼丹修道。唯一的那点子心眼也全用在了内阁那几位身上,瞧不到西北风沙苦寒之地。” 穆晋安微微侧头,拿起酒坛饮下一口烈酒,“那侯爷,您到底想说什么。” “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当年身死之事?” “砰!”穆晋安手中的酒坛猛地往地上一杵,身上透出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请侯爷指点一二”。 安虎眯了眯眼,穆家这只乳虎早已长大,再矜贵的人在沙场浸染多年气势也不容人小觑。 安秋鹜转过假山,正看见一个穿着湘妃色衣裙的女子凭栏而立,向水中撒着鱼饵。 “嘉懿姐姐。” 安秋骛兴高采烈地跑向湖边的女子。 女子听见连忙放下手中的鱼饵,朝着安秋鹜迎来。 “跑慢点,小心地滑。”假山边铺着一圈鹅卵石,夏季雨水多,稍不留意就容易打滑。 “你这调皮的样子,若是让世子妃看见了,肯定狠狠地罚你。”蔡嘉懿亲昵地捏了捏安秋骛的鼻子,对她这样已是见怪不怪。 “好姐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姐姐不说出去,谁知道誉满京都的诚阳侯府二姑娘私底下是什么样子的。”安秋鹜摇着蔡嘉懿的胳膊,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你呀,你呀,这话也说,真不知羞。” 安秋鹜带着蔡嘉懿往湖边的凉亭走去,琥珀早就安排好了茶水点心,正候着二位姑娘。 “嘉懿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侯府找我呀,静姨没有拘着你在府里绣嫁妆吗?” 安秋鹜揶揄地看着她。 蔡嘉懿是太师府的嫡出姑娘,比安秋鹜大几岁。年前宫中下旨,把蔡嘉懿许给了怀王做正妃。 靖康帝子嗣单薄,多年来统共只有两个皇子长大成人,较小的这位正是怀王。 虽说怀王前头还有一个长兄瑞王,但皇家子嗣稀少,怀王继位的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太师府自然要拘着蔡嘉懿,以免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蔡嘉懿脸颊一红,秀丽的面容透出几分春色。 她娇嗔地横了眼安秋骛,勉强端坐,“你这贫嘴的丫头,等你备嫁时看我怎么取笑你。” 瞧着蔡嘉懿少有的俏丽,安秋鹜只觉有趣。 原来谈婚论嫁时,再规矩的姑娘也会露出少有的顽性。 二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弯了腰。 “好了,快别笑了。我今日来可是说正事的。” 安秋鹜拿起桌上的点心,小小地咬了口,“姐姐说。” “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今年府中要好好操办一回,我今日是来送帖子的。”蔡嘉懿的丫鬟递过来一张烫金的帖子,琥珀走上前接过。 “就为这事?姐姐叫下面的人跑一趟就行,何必亲自过来。” 往年生辰宴也办,只是没有这么隆重,多是几家相好的姐妹一齐聚聚罢了。 “今年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即便是多了宫里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