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许久没有医者使用这类似‘金针’的扎针之法,也是因为杏林中诸人对魏家的鄙夷啰” 沈大夫点点头,“没错。” “或者说,是怕得罪那位。”屏凡也学着沈大夫刚才的样子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屏姑娘看得明白。” 一时室内静默无话。 戌时正点的梆子远远的传来,屏凡把桌上的银票往衣袖中一卷,便起身告辞。 眼看就要走出厢房,沈大夫从背后喊住她。 “屏姑娘,往后切莫在外边提起魏家。常言道法不责众,今日若不是人多,可不敢如此畅言魏家之事。” 屏凡笑了笑,“我明白的。” ...... 屏凡刚要拉开院门,只听见厢房内“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 屏凡本没有多想,下意识地回头望过去。窗棂前哪还有沈大夫的身影,只有烛火孤零零地摆动着。 屏凡心中一惊,来不及细想便冲了进去。只见厢房中茶水滴滴答答地往地上不停的滴着,沈大夫直挺挺地倒在桌子旁边,脸上还挂着目送屏凡离去的神情。 她疑惑地往沈大夫面前走去,不过走了几步便闻见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一阵凉意爬上背脊直冲脑门。屏凡迅速掩住口鼻,拿出袖中贴身藏着的银针封住自己的五识。 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屏凡把手伸到沈大夫的鼻下。见鼻息平稳,才慢慢松了口气。 “你放心,他只是被我的迷药迷倒,并无生命之忧。”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屏凡无端打了个冷颤,饶是她再如何镇定自若,还是被吓了一跳。 屏凡循着声音看去,屋中角柜与墙壁的空隙间走出一个黑衣人,这人脸上裹着一块黑布,就露出一双眼睛。 这打扮让屏凡想起话本中的江洋大盗。 屏凡咬咬牙,管不了那么多了。捏住袖中的银针狠狠的往黑衣人的方向一甩,随即迅速地弯下身拖着沈大夫的衣领就往门外挪去。 天不遂人愿,屏凡的小身板哪能拖动已过不惑之年的沈大夫。 不仅人没拖动,她一股脑的使力,只听“嘶”的一声,屏凡握着手中扯下来的衣领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屏凡往日总是微微翘起的嘴角,紧紧地抿着,眼角因疼痛一片赤红;忍了半响还是没忍住低声啜泣起来,紧抿的嘴角也无力地垮了下去,眼眸水光流转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那黑衣人把屏凡扔过去的银针全部扫落在地。 一抬头却看见女子这幅神态。 “哈哈哈哈哈!”他没忍住放声大笑。 “贼子,你笑什么笑!为何迷晕沈大夫,你到底想怎样?” 屏凡捏紧了剩下的银针,忍着痛怒声呵斥道。 可能是哭过的原因,怒斥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没有半分威胁。 屏凡双颊腾起一抹嫣红,这声音着实让人有些尴尬。不过她打定主意不管这人是求财或是索命,她都会找到机会带着沈大夫逃出去。 那黑衣人却是没有理会她,而是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公子,我还以为这丫头多厉害呢。原来和那些闺阁女子一样,也会哭鼻子。” 公子? 这屋里还有第二人! 他们早就藏匿于这屋中! 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