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子衿突然对母亲说:“青院长,我想进久泰医院做医生。”
“做医生?你医师证都没有。怎么做医生?咱们医院招人,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你也不例外。别指望我为你开绿灯啊。过段时间,等你休养好了,去国外读几年书再回来吧。”
“不,现在就去!我有医师证。”子衿蹬蹬地跑上楼,从屋里拿出几个绿本本,递给母亲。
丽蕙翻开证书,诧异地看着女儿问:“训练那么苦,你还考了这些?”
“是啊。”子衿扁扁嘴,骄傲地仰着头说,“可以让我去了吧?”
“不行。你只取得了行医资格,还没有临床经验。医院也不会接纳你。”
“我先跟你实习吧。实习合格,考试通过,不就可以了吗?”
“不是不行。只是,你能通过考试吗?咱们医院,是最好的私立医院,全球都享有盛誉。能进医院的,都是业界精英,或名牌大学毕业的。你真想去,去国外读几年书吧。”
见女儿不作声,丽蕙摸摸她脑袋说:“不想去国外也行,跟我或外公学几年吧。”
子衿固执地说:“不!我就去!我了解了,医院正在招人。我已经报名了。我跟你说,只是知会你。免得等我考上了,你不让我去。”
“好吧,好吧。你去试试。”丽蕙只当她是闹着玩。
子衿吐吐舌头,“好吧,谢谢老妈。”
上几世,她家祖辈都是名中医。她几世的医学知识,还不够临床治疗?
从医院出来,子衿猛然一抬头,就看见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而这两人,偏偏是结对地、手拉手地朝她走来。
“哟,青子衿吗?你怎么在医学院?”说话的,是子衿曾经的好闺蜜苗映瑶。与她手牵手,搂搂抱抱的,正是子衿踏破铁鞋都想找的仇人冉苇。
他俩在一起,子衿丝毫不感意外。她淡然地瞥了他俩一眼,勾起一抹绝美笑容。“嗯,我准备去报名,参加医院考试。你们呢?”
子衿瞥一眼冉苇怀里的书,书页翻得很旧了。敞开的扉页里,写得密密麻麻的。书的封面上,体面地写着“苗映瑶”几字。看来,她也是来参加考试的。
她还真是辛苦啊。当初“辛苦”地钻营,顶替子衿参加世锦赛。好像也没捞到好处,得了块铜牌,还是在别人失误的情况下。
冉苇看着子衿,一脸愕然:她真是青子衿?她醒过来了?
她素面朝天,未经任何装扮修饰,却清丽绝尘,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念着她。奈何他的野心,篡夺了他的真情。为了前程,为了挤进冉氏家族,他选择了苗映瑶。苗映瑶与冉家沾亲带故,其父亲,是恒宇集团的股东之一。
苗映瑶轻咳一声嗽,碰碰失神的冉苇。
冉苇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好像变了,对他也淡淡的,也许是见他跟苗映瑶在一起了吧。
“医院的招聘考试吗?太巧了,我也来报名。”苗映瑶抱着子衿的肩,激动地说,“见到你太开心了。我早上还跟苇子说,昨晚梦见你了。对吧,苇子?”
“呵呵,感谢你哦,百忙中还梦见我。”子衿调侃道。
苗映瑶盯着她手中的冰激凌,关切问道:“亲爱的,这些年,你到哪去了?听说你受伤后,成了植物人?”
那次比赛前,家里发生了点变故,子衿心情不好。
映瑶为她买了一杯奶茶。喝完后,晕晕沉沉的,她在休息室睡了会。不知是空调温度太低,还是怎么了,子衿醒来后,就感冒了。
晚上吃了药,第二天又睡过了头。
比赛时,她状态不好,心不在焉,就从鞍马上摔了下来。
“是的。我昏迷了五年多。才醒来。”子衿轻描淡写地回答,顺便瞟了眼冉苇。
他俩相扣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