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办法,”树回答说,“但就是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对你说。” “告诉我,”夜莺说,“我不怕。” “如果你想要一朵红玫瑰,”树儿说,“你就必须借助月光用音乐来造出它,并且要用你胸中的鲜血来染红它。你一定要用你的胸膛顶住我的一根刺来唱歌。你要为我唱上整整一夜,那根刺一定要穿透你的胸膛,你的鲜血一定要流进我的血管,并变成我的血。”】 皮肉被硬生生撕开,冰冷锋锐的利器还残留在原地,但我压根没那个胆子去碰,呼吸起伏大一点都会牵扯到伤口痛得人大脑一片空白,温热的血液通过我颤抖的指缝向下流淌的时候身体都在发抖。 会死吗? ——在这里因为这种原因死掉的话太糟糕了! 我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缓慢地吸进一口气又吐出,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指回“一切正常”的零刻度线。 还在可控范围内。 原本的目标应该是我的心脏,但是幼女的身高不足以达到,即便我主动蹲下抱住她给了她可乘之机,从下方捅来的利刃也只划伤了腰腹,何况小女孩的力量总归有限,这副幼小身躯使我放松警惕的同时也失去了一击毙命的能力——总的来说,还算不坏。 “请留意其他人,这个小姑娘应该只是后手,确认没法秘密解决之后就会正面袭击了,人数上我们不占优势……” “垃圾来多少都是垃圾。”清冷的少年音里夹杂着压制不住的怒气,我恍惚的瞬间就发现这个大型怒气燃烧炉又重新回到了我身边,耳边传来庄园主女儿崩溃的哭叫声——但那转瞬即逝,门锁开合声响交错几次,他回头吩咐了侍从什么,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 期间不可避免地扯动了我的伤口,我痛得眼前一片光怪陆离,罕见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五彩斑斓的黑”——盲人也会痛到眼前发黑的!亲测实事! ※ XANXUS手足无措了片刻,斗狠逞强长大的幼狮自然不理解动一下就会掉落花瓣的玫瑰花,捧着也不是含着也不是,索性弯身抄起少女细弱的膝弯,另一只手克制地扣在了她的肩膀上,整洁的衬衫下摆很快被鲜红刺目的血和灰土弄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沉着脸把人带回房间,翻出操心过多的小侍从带来的医疗箱——天知道这玩意真能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XANXUS习惯性地挑出医用酒精和绷带,剪刀在触及丝织物边角的前一秒顿住:原本没入左腹上部的匕首已经不见踪影,相应地,他发觉少女雪白的裙摆里兜着什么东西,晕染出点点红梅,意味不明地嘲讽一声:“你倒是不怕死。” 她乖乖低着头任他施为,听到的话权当是耳旁风,让抬手就抬手,让不动就真的跟个会呼吸的漂亮雕塑一样,只有因紧张而微微颤动的浓密睫毛还昭示着主人的心理活动。 轻而易举地撕扯开伤口附近的布料,XANXUS用镊子夹起一团蘸满酒精的棉花就往上按,听到压抑不住的屡屡深呼吸声——偏偏她又努力压抑住痛感向面部神经的蔓延,除了被咬得泛白的唇瓣,硬生生维持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止血药敷好,绷带绕过腰侧系紧,血色总算不再进一步蔓延。XANXUS在处理伤情上多少算个熟练工,一套流程下来,最费时间的竟然还是一开始因为轻重难以拿捏给伤口消毒的过程。 XANXUS拎起被他扔在床上的外套盖在她肩膀上,微妙地发现这个比他大两岁,曾自持年龄把自己放在“姐姐”位置的姑娘单薄的身板几乎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