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因为觉得我蠢,有时候是嫌我做菜动作慢…… 但我也没发展到不看微表情就能从空气精确分析出他生气原因的百分比吧?那算什么,元素分析仪吗?! 我既不炼金也不炼铜,哪有那么神奇的本领…… 从他一声不吭的表现和骤然冷下来的气氛,我很容易就能得出自己猜错了的结论。 “你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啦……”完全无视男孩越来越黑的脸色,我自顾自地说着话,只是话锋一转渐渐低沉。 “特蕾莎她……以前似乎是个很好的歌剧演员。” Teresa。 仿佛某个让人缄默的咒语,我们不约而同地闭了嘴,空气再次流动起来,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热热闹闹地在仓库里跑动着,毕竟没收拾好的话,龟毛又挑剔的服装店老板娘很可能会克扣本就不多的微薄“薪水”。 04 我的母亲特蕾莎,那个大多数时间都疯疯癫癫的女人在初春的寒流中不幸罹患上一种不知名的疾病。 或许那只是感冒,但我不明白一场小小的感冒怎会让人在榻上不声不响地停留数周无法动弹,从突如其来的寒冷已经悄然离去到温暖而不再需要担心会冻着的舒适温度。 而在她清醒的大多数时间里,则一反常态地跟我谈论起她的过去。 ——歌剧。 这是个除了艺术,现已一无所有的女人。 “我要想如愿爱你,我还不够富有;你要想如愿爱我,我还不够潦倒,让我们从此忘记过去吧,请你忘掉一个毫不相干的名字,我也忘掉望尘莫及的幸福。” “为什么不爱呢?爱情有什么用呢?我的生命就在这两句话中消磨掉了。” “你若是爱我,就让我以自己的方式爱你。” 长而拗口的句子带着歌剧表演者特有的丰富情感和咏唱技巧,对于套在一个年幼壳子里、思想和学习能力也相应得到了一定禁锢的我来说只是令人眩晕而难以理解的东西,虽然平安无事地活到了八岁,但是满打满算我恢复意识想起自己作为“瑞拉”之前的记忆也才短短两年,是以我的语言能力非常有限。 似乎意识到这一点,特蕾莎苦恼地放下了五花八门的歌剧曲目,试图从基础教起,于是像“我只想要只黑猫”这种意大利脍炙人口的儿歌自然成了不二之选。 ……要不是那小子几年如一日冷硬的糟糕脾气,我还真想试试让他唱唱“Volevo un atto nero”这种萌感十足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