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朝玉玺…?” 姜雪宁默默地将玉佩放回木盒,斟酌了许久才将捧着的木盒搁在谢危手边的茶盏旁,“还是你拿着吧,我怕我不慎摔碎了。” 谢危瞥了眼那木盒,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怕什么?若是碎了便用当朝的玉玺再制一块更好看的样式。” 姜雪宁一时语塞,“…您可真是腰缠万贯,这般陶朱之富比富甲天下的吕显还阔绰几分。” 谢危颇为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将手里的茶盏搁在桃木桌上,“你这话若是被吕显听了定要尾巴翘天上去,吕家百年世家只求一个富甲天下,坐拥半壁金帛珠玉。” “原来如此。”姜雪宁看着桃木桌上碟子里的糕点,心底盘算了一番,看着就不怎么好吃,还是不吃了。 谢危看她凝视着荷花酥便伸手将碟子端过来,“宁二,你想吃就尝尝。” 姜雪宁有些犹豫地拿起一块荷花酥,还是咬了一小口,酥脆的口感让她眼前一亮,“这是南北铺子的?” 谢危失笑,“自然是挑你喜欢的。” 姜雪宁有些不自然地倚在谢危肩上,往嘴里塞了块荷花酥,含糊不清地开口,“南北铺子闻名远扬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是比你做的差了一点。” 谢危轻笑一声,“小嘴倒是挺甜。” 次日谢府府邸大门敞开,刀琴捧着宾客名录站在台阶上吩咐婢女对照宾客的宴席位子, 一旁的莲儿则是将来客的奇珍异宝一一纳入名册,归入库房。 姜雪宁拎着裙角走过来,莲儿眼前一亮,“姑娘,你这身罗裙真好看。” 刀琴看到姜雪宁身上的曙红烫金唐团诃子裙觉得甚是惊艳,也附和道“这罗裙比宫里娘娘的霓裳羽衣还要华贵些。” 姜雪宁掩面轻笑,她那张小脸向来是极美的,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我也觉得这身罗裙甚是好看,谢居安命人去金陵霓裳阁万金所得,他倒是有心。” 莲儿轻轻抚过姜雪宁额间坠着的南珠,连连叹道,“姑娘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先生待你四海列国都找不出第二个一模一样的,当真是羡煞旁人。” 姜雪宁失笑,戳了戳莲儿的脑袋,“你呀,说这话可是昧良心的,人家刀琴待你不薄,听你的话比谢居安的还多些。” 莲儿耳廓通红,娇嗔满面,“姑娘,你再打趣我,日后我就不偷偷去给你买南北铺子的果子了。” 姜雪宁敛了笑,拽着莲儿的胳膊走远些才轻声开口,“你实话告诉我,你愿不愿嫁与刀琴?你若是不愿,往后我绝口不提。” 莲儿犹豫不决,她心底明了自己的心意,可她又舍不得姜雪宁,一旦成婚便是要另开府邸。 莲儿尾音轻颤,“姑娘,我舍不得你…” 姜雪宁似乎有些触动,她眼底泛起水光,轻轻拍了拍莲儿的手背, “傻姑娘,你不能在我身侧蹉跎岁月,耽误半生,若是你同刀琴两情相悦,我便让谢居安在隔壁的府邸买下来赠与你们新婚大礼,我们也能时时相见。” 莲儿眼中含泪凝视着姜雪宁,从袖兜里摸出长命锁递给姜雪宁, “我前日去谭琢寺祈祷佛祖保佑我们姑娘长命百岁,途中香火明亮,殿内烛光摇曳,定能褚愿顺遂。” “有你的长命锁,我定是长命百岁。”姜雪宁接过坠着银铃的长命锁妥帖收好, 谢危伫立在不远处的廊下眺望着二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