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被这话逗笑,将人拽进怀里,伸手掐了掐姜雪宁软糯的脸蛋,皎白狐氅将怀里的人儿裹得严严实实的, “小骗子,就你嘴贫。” 一侧的沈芷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方才本宫听到楼兰公主曾说并无一兵一卒援助,为何宫中编撰并未有记典。” 楼兰卿不懈,她不可置信地问出声 “编撰未曾有记典,怎会如此?” 藕荷面露难色,“西域王庭绝对曾派兵求援,只是大乾不曾支援……” 沈芷衣神色有些凝重“怎会如此…” 沈阶打断二人谈话,手上一卷典书轻轻敲了下沈芷衣的胳膊,“皇妹,移驾内阁与诸位辅臣商议此事可好?” 沈芷衣神色缓和几分,率先踏出殿门沈阶朝着楼兰卿一拱手,“楼兰公主,随我一同往内阁议事。” 楼兰卿回了一礼,“西域如今也是大乾子民,我身为嫡公主,理应为君分忧。” 姜雪宁怔怔地看着几人踏出奉宸殿殿门,刚刚还在一旁的桑皖凝不知何时一溜烟跑了, “这群人也太不仗义了吧…” 谢危淡淡一笑,“你是要去内阁还是同我去后花园赏花?” “谢居安,我也能入内阁?” 姜雪宁颇为惊愕地抬眸,巴掌大得小脸被雪狐毛领子大氅衬得面若玉盘,她软糯的嗓音拨乱谢危的心底最深处,扰乱得他有些情难自抑, 谢危眉间紧蹙,深不可测的眸底潋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么进不得区区一内阁楼庭?” 姜雪宁一愣,她才不想跟那群古板的朝臣打交道呢,上次就是卢家辅臣上奏弹劾女子进私塾是为抛头露面,女子身处闺阁,方才能落得周全名声。 “谢居安,我们回府吧,我想吃你做的桃片糕。” 谢危淡淡一笑,“那我们回家,我给你做桃片糕,可好?” 姜雪宁蹦蹦跶跶地踏出殿门,拽着谢危肩上的鹤氅衣摆,“谢居安,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府了,你走快些。” 谢危唇角勾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当真是不晓得如何让你这性子安稳些。” 姜雪宁故作乖巧地朝谢危眨巴眨巴杏眼,嗓音软糯地不像话,“谢居安,我怎么不乖了?” 谢危向来顶不住姜雪宁楚楚可怜的眼神,他大手揽上姜雪宁纤细的腰肢,“宁二,我从前并不喜红墙青黛,而是喜青山常在,如今有你,去哪里都好。” 姜雪宁朝谢危伸出胳膊,“抱。”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说的就是姜雪宁, 谢危淡淡一笑,“不抱,只背。” 谢危在姜雪宁身前弯下腰,将人往背上一带,搂着小姑娘的腿往上颠了颠, “上次抱着摔坑里还不长记性?伸手就要抱,跟隔壁家的二旺有什么区别?” 姜雪宁搂着谢危脖子的胳膊猛地收紧,佯装愠怒道,“你才像隔壁家二旺。” “再胡闹就给你丢下去。”谢危被她勒得耳廓有些泛红,嘴上虽说着丢下去可搂着姜雪宁的手又收了两分力,姜雪宁翘了翘脚尖,“沈嘉倒是比小时候长开了不少,眉眼间倒是有些鞑靼的威猛睿智,也算是龙驹凤雏。” 谢危眉尖一蹙,“像他父亲?也可不是什么好事,朝中大臣都惦记着这位血统不正的皇储,生怕长公主立他为储君。” 姜雪宁夹紧盘在谢危腰间的双腿,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