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要扶她的手一顿,脸色僵了片刻才不可置信地开口了“不喜女色……?” 姜雪宁滴溜溜的眼眸打量着谢危的神色,委婉的阐述,“就是殿下担心先生会欺负我,所以要我带着护卫嫁入谢府,我便随口一说,说先生不近女色,不喜女色,有断袖之癖……” 说到最后几个字姜雪宁的声音越发的小,她不敢抬头看谢危的脸,生怕谢危会一个控制不住将她三刀六个窟窿…… 看着谢危阴沉的脸,姜雪宁咽了口口水,“先生莫要激动,学生已经知错了。学生任打任骂,千万不要一激动……先生就只能沦落成鳏夫。” 谢危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一跳,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鳏夫……?” 也罢,这小骗子心里约摸着是认定要同他成婚了,谢危一时不知是该高兴她当真想嫁给他,还是该伤神‘鳏夫’二字。 谢危深吸几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攀上姜雪宁的手腕,攥着她的胳膊将人拎起来扔在乌木鎏金屏榻上,轻声道,“我不需要你跪我,往后无论你做错了什么都不必再对任何人伏低做小。” 姜雪宁战战兢兢地端起紫檀木茶桌上的一盏茶,喝了大半才继续说道,“殿下不信先生对雪宁没有情意,雪宁就说并非是先生淡薄,只是先生心有余力不足……” 谢危闻言伸手夺走姜雪宁手中地茶盏,冷声道“方才我说的话不作数,想必是那日长公主的桃花酿太过醇厚,你还醉着,你且在这榻间跪上半个时辰,待你醒醒神,我们再商议何为‘心有余力不足’。” 只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谢危就命剑书将府门紧闭,这几日不收旁人拜访。 姜雪宁还在纳闷为何不收拜贴,只见谢危再进卧房时,一袭白袍已然褪去,换上了墨色长袍,衬得谢危肤色极为白皙,天然雕琢的眉眼格外深邃,就连眸底也染上几分隐晦…… 姜雪宁开口欲说些什么就被谢危温热的大手一把拽住脚踝,“先……先生。”姜雪宁惊呼一声,没说完的话被谢危俯身堵住了,谢危的唇还是那般地凉,就如那日…… 谢危暗哑地在她耳边开口“宁二,你总是挑衅我,挑衅了却又畏手畏脚的……” 谢危那檀木的气息惹得姜雪宁耳根一热,他的舌尖吻过她的耳垂后脖颈, 她颤着声“谢居安……” 在千钧一发之际,谢危将人拽进怀里抱起来绕过黄花梨嵌玉屏风, 走过芍药刺绣流珠阁帘时,谢危腰间白玉制成的挂饰摇摇欲坠,谢危伸手将挂饰扯下丢在铺在地上的菱纹织锦毯上,骨节分明的手拂过怀里的人,锦绣月华长衫掉落在地,紧接着就是淡粉色宫缎裙,白玉兰丝绸寝衣…… 姜雪宁双颊泛红,她不满的出声“为何每次都是我被吃抹得干干净净,你还是道袍在身,真是圣人皮囊。” 谢危笑意愈浓,看着眼前伶牙俐齿的小骗子只剩下碍眼的水蓝色刺绣肚兜突然觉得很渴,只是方才已喝了四五盏茶,恐怕这渴不是茶能浇灭得了 谢危笑出声“你知道我最眷恋你什么吗?小骗子。” 姜雪宁被压在紫玉雕纹床上,此时此刻她如同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她咬牙“什么?” 谢危脱下自己的宣墨色道袍,“你这小骗子,嘴硬地想让人好好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