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此期间,姜雪宁来来回回去了三五趟谢府,都没能进得去府门。 她只得去求燕临,勇毅候府跟谢府地理位置一墙之隔,背抵背的两座府邸自然是有处密道, 燕临再三叮嘱“宁宁,你一定一定要好好跟兄长道歉,我觉得兄长应该会原谅你。” 自从大殿那日起,燕临就改口唤谢危兄长,他们幼时虽然不曾谋面,可骨血里的亲情也在肆意生长。 面对燕临时,谢危开始渐渐变得越来越唠叨,细枝末节的小事要叮嘱三遍才作罢,就连燕老侯爷都感叹他们的感情愈发深厚。 姜雪宁如愿溜进了谢危的卧房,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时,谢居安就站在窗边,正在给一盆不知名的花草浇水。一身白袍,素不染尘,神姿高彻,渊渟岳峙,就连给花草浇水也是那样的惊为天人。 姜雪宁上前几步,两只小手勉勉强强攥住谢危的大手“谢居安,你为何不肯见我?” 谢危垂眸看着她,远山眉下的深邃眼眸中尽是克制跟贪恋,“宁二,你是要我见了你,控制不住做些不该做的事?” 姜雪宁知道,曾经那远山眉眼下的悠远静逸中,藏着的是无尽的狂风骤雨和刀光剑影。 如今,圣人堕入凡间,多了些道不清说不明的七情六欲,不知何时生的,却是为她姜雪宁而生。 姜雪宁弱弱的出声“比如?” 谢危被这话逗笑,他松开姜雪宁纤软的小手,拿起了茶桌上的琴谱,淡淡的开口,“你若是早些时日来,我恐怕会罚你。” 姜雪宁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为什么不罚我?” 谢危挑了挑眉梢,姜雪宁怕疼,他知道的。现如今,这小骗子倒还求着受罚了? 谢危淡然地放下手中的琴谱,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端起茶桌上的一碟糕点,递给姜雪宁,“知道你没用膳食,我亲手做的核桃酥,你尝尝。” 姜雪宁心底一暖,她之前说过她想变得跟他一样聪明,还问他是不是要多吃些山核桃补补。 当时的谢危被她的话逗笑,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刮了刮她的脸庞,轻声道,“你无须太聪明,凡事有我,你只管继续没心没肺的做混世小魔王。” 从前做横行霸道的混世小魔王有燕临护着她,虽然随心但难免有人议论纷纷。 如今有谢危护她周全,全京城的人非但没有人嚼舌根,还附和称赞她闯的祸。 当时吕显在一旁咂舌“果然,谢居安就是与旁人不同。” 她还痴痴的问道“有何不同?” 吕显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悠悠道,“朝堂上要是敢有人多嘴半个字,谢居安就送他去青山西游了。” 青山西游……约摸着是送人上路的意思, 姜雪宁缩了缩脖子,谢少师果真跟旁人不同。 “怎么不吃?”谢危见她出神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问道 姜雪宁猛地回过神,讪笑着捏起一块核桃酥,咬了一小口“先生做的真真是好吃极了。” 谢危轻笑一声,瞥她一眼“从勇毅候府的密道溜过来不会只为了几块糕点吧?” 姜雪宁顿住了,这问题来的突然,她还没编好,不是,想好怎么回答。 姜雪宁二话不说,囫囵吞了半块核桃酥,提着裙摆,扑通一声跪在谢危跟前,诚恳至极,“先生,学生错了。学生不该酒后胡言乱语,竟然跟殿下议论先生不喜女色……” “……”谢危伸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