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银砚笑盈盈地介绍道:“闻川,他是黎云培同志,和我们一样,也住宿舍。” 黎云培友好地朝霍闻川伸出右手,“幸会。” 霍闻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既不伸手,也不出声,从表面上看似乎是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触,但黎云培却能真切地感受到他隐忍且不断升腾的怒气,就像涨潮时,水浪一层接一层地铺来,奔腾着冲向岸边。 黎云培知道霍闻川不会和他握手,霍闻川也知道黎云培是故意恶心他。 黎云培假装无辜地收回手,“砚姐姐,这名同志好像不待见我,我是无意间做错什么事了吗?” “不会啊,”傅平湘十分单纯地帮霍闻川辩解:“我们霍帅别提有多随和了,跟他做朋友,谁不说他一声好?”顺带把张晴和拉入话题,“晴和,你说是吧?” 张晴和扫霍闻川跟黎云培一眼,对两人之间的风云暗涌似有所觉,“是。” “是吗?”黎云培拖腔拉调地问,语气间透着对傅平湘言辞的不相信。 “黎云培同志你别多想,闻川是很好的人。”姜银砚察觉到霍闻川似乎不喜欢黎云培,虽不知道缘由,但她坚定地站在霍闻川身边,“我们现在要回宿舍,就不奉陪了,回头见。”说完就起身要走。 黎云培咧嘴而笑,“我一会儿过来找姐姐。” “哦,好。”姜银砚漫不经心地回应。 任芊依依不舍地离开座位,几拖几拉之下就不觉然地落在队伍的最后面,三步一回头地看黎云培。 在上个案子里,任芊对外形帅气的黎云培就有好感,这次记忆重刷,竟依旧看他入眼。 但,黎云培的眼里只有姜银砚。 一行人回到宿舍,发现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在3单元1楼,应当就是开水房那个男人的住屋。 尽管人已经回到屋里,但那间屋子仍旧紧拉着窗帘,遮挡得密不透风。 傅平湘用钥匙打开门,为不引起注意,没有开灯,大家摸黑进屋。 十个人或坐或站地齐聚在傅平湘和宋翔的房中,关起门来商讨对策。 宋翔第一个发言:“我认为灵物在那个男人的屋里。”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我们现在就是要想办法进他屋里。”和宋翔说话时夹枪带棒已经变成傅平湘像口头禅一样的习惯。 新老成员们纷纷出谋划策。 姜银砚:“把人引出来。” “打二两酒和他碰几杯,灌晕成事。”冯禄寿的话一听就是个老酒罐。 “简单,一棍子打晕。”张晴和用最平淡的口气,说着最凶狠的话语。 傅平湘听之咋舌,“晴和,你好暴力。” 高茴右手捏拳扬起,“啥也不说,直接呼啦啦冲进去,我们人多势众,不怕他抵抗。” 傅平湘大跌眼镜,“高茴,你跟晴和上辈子是亲姐妹吧。” 张晴和挑起眼角看他,“你有什么好主意?” 傅平湘正气凛然地说:“当然是用文明的办法。” 张晴和睨笑,“所以,是什么办法?” “蒲哥的办法就是我的办法。”傅平湘有把话题引向蒲耀的办法,“蒲哥,你想到办法没有?” 蒲耀:“我也赞成把他引出来。” 任芊问:“怎么引?” 唐浪拍拍胸脯,“这方面我有经验,咱吃饭就靠这张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