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人是张晴和。 傅平湘当场吓一大跳,心脏砰砰直跳,倒真像在做贼。 回过头,只见张晴和跟高茴正往2单元来,蒲耀和任芊也恰好从屋里走出来。 张晴和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戏谑道:“我要叫人来抓贼吗?” 傅平湘气得翻白眼,“你幼不幼稚?” 张晴和笑得不行,“好玩儿。” 张晴和、蒲耀四人走到105门口时,唐浪和冯禄寿才开始出门往外走。 屋子还算大,十个人同时进来也不显得拥挤,大家都说了一下各自房间的情况,五间屋子都一样,整洁如新。 傅平湘又把霍闻川的发现和自己验证后的结果告诉了张晴和他们,大家不禁开始怀疑在他们来之前,四个单元楼是不是都没人住。 不过,光凭猜测是不行的,他们需要获得更多的信息。 霍闻川扭头看向外面的屋子,除开他们住的几间,其他所有屋子都是黑洞洞的,里面仿佛蛰伏着一只不可见天日的怪物,“我们需要问问王秀芬。” 说曹操曹操到,话出口不过三四秒功夫,王秀芬就抱着一大摞高过她头顶的工装出现在小院里。 王秀芬累得气喘吁吁,她把工装放到院子中央的石桌上,就袖子擦擦额头的汗,扯嗓子喊:“几位同志,我给你们送衣服来了。” 十个人鱼贯走出105,来到王秀芬跟前。 “先发女同志的。”王秀芬把最上面的四套工装拿给四个女生,然后再把剩下的六套工装发给男人们,“男同志的码数要大一些。” 等到王秀芬把工装发完,霍闻川才开口问:“请问王秀芬同志,厂里的其他同志也是住在职工宿舍吗?” 王秀芬:“有人住,少。” 人少无妨,只要有npc住在这里,对他们来说都无疑是个好消息,或许找到灵物的关键就在这些人身上。 “几位同志换好工作服,我就领你们去饭堂。对了,”王秀芬提醒道:“带上热水瓶,可以顺便把开水打了。” 冯禄寿客套道:“劳烦王秀芬同志了。” 王秀芬笑得合不拢嘴,“冯禄寿同志哪里的话,为同志服务,是我的分内事。” 回到二楼,霍闻川把钥匙拿给姜银砚,随后转过身,面朝小院,背对门窗,“我不进去。” 霍闻川挺拔的身姿像一棵百年不折的参天大树,印在姜银砚如星光灿耀的眸中,她攥了攥手里的钥匙,心里有一股陌生的情绪在悄然滋长,唇角不觉然地漾起一抹笑,随即转身进屋。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换好衣服来到院里。 姜银砚刚走到楼下就听见傅平湘在小声地发牢骚:“我还以为换身衣裳就能摆脱这个破胸针,谁知道它还长脚了,自己个儿跑到我新换的衣服上来。” 抱怨声在姜银砚和霍闻川出现后戛然而止。 傅平湘看他们二人,一个风致亭亭,一个神仪明秀,站在一起宛如一双登对的璧人,便口无遮拦地开起玩笑:“同样的衣服,穿我们身上是上岗工人,穿他们身上就变成了情侣装,你说气不气人。” 霍闻川听然而笑,朗目昭昭,未生半丝郁气。 姜银砚却被说得面颊泛红,当下攥起拳头警告:“少在那儿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捶死你。” 傅平湘突然凑近,视线在姜银砚脸庞停留几秒,一本正经地问:“你脸咋这么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