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一手握住她的拳头,扭头对着阿牌说道:“去外面守好门。” 阿牌点点头,有眼色的将桌上的吃食一股脑儿的收起,然后小心的跑到外面关上仓门,继续吃着碗中的饭菜。 大约一刻钟后,里面没了动静,阿牌捧着吃的精光的饭菜又回到了屋子,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屋中灰暗不明,果然桌子已经被掀翻在地。 阿牌抿抿嘴,觉得自己将东西都拿出去是对的。 郝四娘坐在地上,头发散乱不堪,双眼乌青,又添新伤默默抽泣。 有德接过阿牌递过来的饭菜,继续吃了起来,还不忘再问了郝四娘一遍:“咱们到底在哪儿下船知道了吗?” 郝四娘瘪着嘴,委屈道:“扬州,扬州,扬州行了吧!” 说着,连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响了起来,她的饭菜早在刚刚动手的时候就全都毁了。 有德给阿牌使了个眼色,阿牌脑袋瓜儿一转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他将怀中拿包鲜花饼打开,放到了郝四娘的面前。 若换成一般人,定然不会懂有德的意思,给两巴掌再给颗甜枣儿,是御下之术。 果然郝四娘满腹委屈,但又不得不抓起鲜花饼就往嘴里塞。 这雨一直下到夜晚,船舱昏暗,让人的精神也越来越低迷。等到王老八晚上再来送饭时,见到郝四娘脸上的伤痕,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 郝四娘连忙捂了脸:“害,这外面阴着天,里面也暗,一个没注意便摔了。小伤,没事,没事。” 王老八不疑有他,叹了一口气:“那可得小心点,这两天想必都不会有好天气,这不外面刚刚还起了大雾呢,行船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碰上这样的天气,人人心中都难免憋闷,有德上前一步,眨着大眼睛,奶声奶气道: “伯伯,我和弟弟能去外面透透风吗?我们保证就看看,不给您惹事。” 王老八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儿,还有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心中一软:“行,但是不能呆太长时间,看一会儿就回来。” 有德甜甜一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