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家听听看,原来瞿夫人不让大家来买,是为了独吞咱们弄珠玉,以后就抬高琉璃饰品价格,以后大家就买不着价廉的饰品了!” 众人纷纷附和。 这些人是宋令月要岩三按照订单册子和销售单上寻来的买了素簪等价廉琉璃饰品的穷苦百姓们。 又托了岩三散布半真半假的“谣言”——说弄珠玉的柳掌柜要被瞿夫人弄死了——瞿夫人想抬高琉璃价格。 宋令月隐没在人群里没有出声,她与李无殊对视,李无殊了然,翻身去了隔壁贵客间,将早已锯断的隔间木门略施力量。 “呼——” 木门裂开。 柳雾倒水的手一顿,但在激起的浮尘里,姿态巍然不动,重复最后一句话问道:“咱们这契约纸上没有写明销售额是多少,不知瞿夫人您可还记得?” 瞿芳此刻有些发蒙,望着面前的醇玉,窗外的众多人们。 怎的冒出这么多人来? 李无殊已经从房梁中飞下隐藏在人群中,他起哄问道:“对啊,到底销售额多少?难道瞿夫人要借着郡守夫人的身份设计吞并弄珠玉后在抬高琉璃价格吗?” “怪不得今日都无人光顾弄珠玉!” “原来瞿夫人玩的是这一招!” “我们百姓好不容易能买到价廉琉璃饰品,瞿夫人此举岂不是断了我们的念想?又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那贵价饰品——” “说来瞿夫人为一个普通的石雕一掷百两,自然是不把我们永安郡的普通百姓放眼里的!” 李无殊修养好后,中气十足,起哄的话语字字攻心。 人群中跟着起哄的人也都是岩三找来的,其中不乏有几个“好惹事”份子,他们纷纷附和。 “对啊!这婢女明明说了下了药,怕是这契约作不得数!” “这样瞿夫人就不能吞并弄珠玉,不能抬高琉璃饰品的价格了吧?!” 醇玉看着眼中冒出怒火的瞿夫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本想指认是梁疏淮哄骗自己,可抬眼望去,梁疏淮正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心中发了狠,豁出去,由跪着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抓着梁疏淮的衣襟,道:“夫人,他们联合起来害咱们!” “这个梁公子把奴婢拖到这个房间来,逼迫奴婢说出那些话,不然就要损害奴婢清白。” “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声泪俱下,嗓音尖锐,烦得瞿芳紧蹙眉头,摆了摆手,道:“闭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醇玉没想到夫人没有接她的哭诉,怔了怔,又跪下,额头死死地抵在地上。 她的额头感受到木质地板上传来的凉意,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撒谎!今日奴婢所言都是假的!都是奴婢撒谎!” 她不停地磕头,发出清脆响声。 瞿芳冷眼看了颤抖的醇玉,转头对着柳雾笑了笑:“柳掌柜倒是好大的阵仗,迎接我的答案。” “不过,我这贱婢倒是胆大包天——连‘在柳掌柜的酒里下药’这样的弥天大谎都敢撒出来。” 她瞟过此刻已经和宋令月站在一起的梁疏淮,笑意更深了。 “看来,这男色误人不说,还令人矢智有胆子撒谎。” 宋令月知晓瞿芳准备坚持是醇玉撒谎来圆场,她也预料到这一事,她给岩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