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弹劾工部尚书玩忽职守,把他拉下台后取而代之比较快。” 柳长宴顾左右而言他,“你一开始就知晓这帐收不回来,为何当时不拒绝?” 谢冬织抿了抿唇,不能说是系统叫她来的,眼珠一转,直截了当道,“昨日太后召我进宫,许我做了官。” “历史上确有女官没错,但真正落实到我朝官场,又是另一回事。”谢冬织没有把话里一时挑明,但柳长宴也已明白,她的意思是朝中目前无女官,而往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面临着未知的风险,谁也不知道在此之后究竟是光明未来还是万丈深渊。 “眼下我的任务是彻底黄了。”谢冬织停下脚步,朝他淡然一笑,“柳尚书是否愿意与我做个交易? * 洪修文揣着袖子等到夜里也没等来谢冬织和房珠玉,这会儿终于后知后觉地有点害怕了。 按理来说部里人事变动、某一日进来几个新面孔实属正常,不必向尚书汇报。 他听闻那谢家大小姐狡猾如狐又野心勃勃,与寻常女子不同,竟是想要入朝为官,便想先给她一个下马威,想看看她如何解决,谁曾想太阳落了山都没见到人影。 他不安的望了望周围,在心里斗争半晌,站起来匆匆往前走,他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尚书。 然而刚站起来,他便看见门口出现两道人影。 却只有一位是他心中所想。 谢冬织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走在前头,出去跑了一下,面色不难看出疲惫,但身上的衣物看起来依旧一尘不染,体态也十分端正,乍一看竟与下午来时别无二样。 柳长宴跟在谢冬织后面探出头来,“洪员外,好久不见!” “……”洪修文没想到谢冬织直接带来了比钱更难搞的柳长宴,慌慌张张地行礼,“见过柳尚书。” “诶诶,此处无人,不必拘此大礼。”柳长宴把对方扶起来,道,“我和我爹也受过您的照拂,如今我看您,就像是看家里亲切的长辈,真想和您把酒言欢!” 洪修文的冷汗眨眼间又滴了下来,他“呵呵”一笑,拿袖子拭了拭额头,“尚书不必重言……有什么事还请直言……” 柳长宴就等他这句话,高兴道,“那我便携谢记去库中查阅去年的账簿了。” 说完保持着他的一贯作风,大步流星地迈了进去。 谢冬织扬了扬眉,假装没看见洪修文意欲阻拦、定格在半空中的手,也跟着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