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对孟子谦这个同窗有点好奇。 “咳嗯…”方木然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问道:“你那个同窗叫什么?能请他现在过来吗?他之前开什么方子没有?我能不能看看?” 方木然一连串问了三四个问题,问的孟子谦头都要大了,反问道:“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 方木然不解孟子谦这么防着做什么,干脆用他的话堵他:“神女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 孟子谦扶额,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层,真是失策。 他自觉是个说话算话的人,问道:“那神女现在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呢?” 方木然优雅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叠起,答道:“神女想问问你那同窗在哪,还想同他见见。” “遵命,神女大人。”孟子谦无奈。 孟二公子学着小厮的模样对神女行礼,利索的收了换药盘,出门寻人去了。 很快他便领了两个人来。 一个步履蹒跚,拄着拐杖的老先生背着手匆匆而来,身侧一位一身素白的年轻公子小心的扶着。 方木然有些紧张。 这感觉就像在现代时即将见导师前的心情。 激动又忐忑。 方木然双手交握身前,孟子谦引了二人进屋,刚抬起手想介绍下方木然,那老先生却视若无睹般径直坐下。 孟子谦尴尬的收回半空中的手,有些抱歉的看了眼方木然,没想到方木然丝毫不在意,跟着走到了老先生身侧。 白衣男子扶着老先生坐好,自己立在先生身后,而方木然就恭敬的候在一旁。 神情淡然,丝毫不见恼怒之意。 这幅模样不光孟子谦心中惊讶,更叫那边二人刮目相看。 本以为这神女强行叫他们前来是准备耀武扬威一番,没想到如此恭顺谦卑。 其实方木然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在她心里那二人“刻意”的无视她早已习惯。 从前在导师面前,为了能得到指导,她常常“待机”几个小时,还总是落空。 此刻的一时半会,不算什么。 孟子谦对方木然倒产生一丝敬佩来,没想到装神弄鬼的小姑娘倒是个懂分寸的。 他将三人彼此介绍了一下, “这位便是我的同窗,言归帆。” “这位欧阳先生则是言兄的师父。” 孟子谦又指了指方木然。 “这位便是襄神庙神女襄丹。” 言归帆同他师父一样,自进门就没正眼看过方木然,看在孟子谦的面子上与她略一行礼,便又恢复了冷漠的姿态。 欧阳先生连假客套都懒得做,直接对方木然冷言冷语起来:“听闻神女不出一个时辰便作法救回了大公子,既有如此神力,又唤我们师徒前来,是做何意?” 欧阳先生话语里夹枪带棒,听得言归帆和孟子谦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方木然神色依旧,上前一步学着这边的礼节恭敬道:“晚辈不敢欺瞒先生,孟大公子并非是晚辈作法就回来的。” “晚辈见孟大公子抽搐不已,浑身因汗水湿透,在房中却燃火盆、盖棉被。门窗紧闭。” “只是叫人清了物中炭盆棉被,将门窗打开,又请孟二公子为大公子擦身,这才勉强止了抽搐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