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专注的给方木然上着药。 方木然怔住。 停下伸向药粉瓶的手,看向孟子谦。 她左手伤口不重,大都是金莲手串割出的划痕,新痕旧迹层层叠叠,看似触目惊心,实际上比起右手腕的痛楚,不值一提。 可孟子谦还是细细的为他擦着药粉。 他什么都知道,方木然意识到这一点,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连她刻意的改口疏离也能感受出来。 这边孟子谦已将她的手又重新包好。 伸手递了那药粉瓶来。 方木然怔怔接过。 孟子谦拉过她右手衣袖的时候,方木然问他:“那我想说什么都可以?” 孟子谦已经开始拆她右手腕的的绑布,他点点头道:“自然,想做什么也都可以。” 拆到最后一层时,绑布已和伤口粘连在一起,孟子谦稍稍一动,方木然就痛的龇牙咧嘴。 孟子谦也跟着皱眉,更加小心的边对着伤口吹气,边慢慢的揭着绑布。 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绑布揭下,俩人都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糗样相视而笑。 方木然瞅着孟子谦满头大汗,笑得不停:“孟公子,我是疼的出汗,你怎么也满头大汗?” 孟子谦脸上不知是烈酒余热未退还是怎的,一阵粉红,他别开眼,又拿了一块干净的纱布,一边擦着伤口血泥,一边说:“那我也是疼的出汗。” 孟子谦说的一脸认真,方木然觉得无趣,研究起手中的药瓶。 她在盘中又倒了一小撮粉末出来,凑过去闻了闻,捻了一点在指尖,伸出舌头尝了一口。 孟子谦看到急了,把方木然的手拍开:“你做什么?!” “虽说想做什么都可以,也不至于如此随性吧?万一有毒呢?”孟子谦还在喋喋不休。 方木然砸吧砸吧嘴,细抿粉末,还不忘回嘴道:“若是有毒,你还拿来给我上药?你居心何在?” 孟子谦被噎得无话可说,撇了眼方木然,含了口烈酒,自认为恶狠狠的喷向方木然的伤口。 这厮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幼稚? 方木然继续品着口中的药粉。 三七、川芎、似乎还有点别的。 方木然有些惊讶,既是有中药粉末来外敷,那应该必有大夫,必有可以内服的药啊? 为何孟家又是找什么道仙弟子,又是求她这个“神女”? 待孟子谦将她的手腕包扎好,方木然收回手,问道:“这药粉,哪来的?” 孟子谦收拾着桌上凌乱,随口答道:“同窗手里。” 方木然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他既有此药粉,难道不会看病?大公子的情况……” “就是他看不明白,找了别的大夫也看不明白,这才又去寻了道仙,又去求了神女。” “谁知道都是招摇撞骗的。” 听得此话,方木然不服,“我可是把你大哥救醒了!怎就是招摇撞骗了?” 孟子谦冷哼一声,应道:“那你是’作法‘救醒的吗?” 这回换方木然被噎住,这人果然什么都知道,自己所谓‘作法’不过是瞎糊弄的,正经的物理散热才是解法。 但光是物理散热还不够,需要把体内的燥火泻出去才行。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