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李页凉凉道:“皇后被夺了凤印,肃王势微,三皇子被发配去驻守皇陵,门下侍中身死,端王不问政事,却与凌越公主交好,五皇子深得陛下重用,新科状元——尚书令的嫡长子是他昔日的伴读,而你们口中的凌越公主,是五皇子一母所出的亲妹妹。” 几人面面相觑,说话底气不自觉弱了下去:“那又怎么了嘛,陛下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来当监军,不是耍我们玩吗。” 李页冷笑一声:“什么都不懂?前几个月禁卫军叛乱,凌越公主带着陛下硬生生杀了一条血路出来,领着缺兵少将的神策军扛到了索阳回去。不信?你们自己去问神策军副将,人家知道的事可比索阳那混小子多多了。” “你们该庆幸公主现在满门心思都系在那个质子身上,没空搭理你们,不然——”他说到这里再次冷笑了一声,狠狠一甩帘门进了营帐,没了下文。 几个将领干巴巴站了一会儿,对视了几眼后不约而同地向一个方向走去。 ——去找神策军副将验证验证。 · 顾让回到自己的营帐,先去内间看了眼,见赵开依旧沉沉睡着,没进去,而是坐到外间,抽出乌木匕首对着木剑柄开始雕刻。 戚风怕吵醒赵开,也没发出声音,见状默默点了几支蜡烛。 木屑在锋利的匕首下簌簌落到桌面上,俄顷,顾让放下匕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戚风。 那是一把木钥匙,只有指节大小,圆形匙柄上刻着奇异的花纹。 戚风不明所以:“公主,这是?” “你收好。”顾让道,“如果以后要找我,一定要带着它。” 戚风虽不解其意,但还是乖乖照做,“主子那边……” 顾让摇了摇头:“不用告诉他。” 她说完便开始捣药,石臼里很快积聚起半指高的黑色汁液,汁液被倒进瓷碗里,隐隐散发出一股古怪的香味。 顾让端着碗走到内间。 赵开被捣药的声音吵醒了,此时偏头望过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这是什么?” 顾让把瓷碗放到床沿脚踏上,坐下来,指尖触碰他的左肩,轻声道:“我想在这里留个印记。” “会有点疼。” 赵开怔了下,解开亵衣系带将肩膀露了出来,道:“你留吧。” 顾让看向他的眼睛,嗯了一声。她起身点燃床边的蜡烛,抽出常年别在腰带间的银针,在火上来回烫了几下后泡进了汁液里。 她坐回床沿等了片刻,然后捏着银针一端,将银针慢慢刺入了眼前瓷白的皮肤中。银针抽出又没入,针尖的药液被留在肌理深处,逐渐形成了一个神秘而圣洁的黑色符文。 细密的疼痛在符文处蔓延开,赵开无意识咬住下唇,半垂着眼帘看向顾让。 她离自己很近,神色淡淡,被眼皮半遮住的黑眸却比平日更加深沉,光影交错间似乎有翻滚的情绪,又好像只是他因为疼痛产生的眼花。 药汁沁入皮肉,甚至让他产生了还要进一步渗进骨髓的错觉,浓郁的怪香钻入鼻腔,令人有些晕眩,赵开仰头,修长的脖颈拉出好看的曲线,他的喉结滚动,额上冒出了细汗。 良久,他感觉细针抽出皮肉,温热的液体冒出表皮,被人抹去。他的后颈被人扣住,头被轻柔按着低下,唇上印了一个带着鼓励性质、一触即离的吻。 剩余的药汁被收走,顾让起身离开内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