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满不在乎了。 莫非他猜错了?顾让对他起杀意,不是因为他提赵开,而是因为怕他把两人的私情捅出去惹祸上身? 那就是纯纯为了自保了啊,现如今这场面,她若想对外与赵开撇清关系,不站出来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他怎么觉得不像呢? 顾澂满是探究地看着顾让,可惜顾让的表情如铜墙铁壁,没有一丝破绽。 “你瞧瞧那赵公子,啧啧啧,多可怜,那么多人看他笑话,你真忍心?” 顾让抿了口清酒:“有何不忍?” 顾澂愈发觉得有意思,转头道:“既是为了庆贺四妹新居落成,本王也凑个热闹好了。” 话音刚落,顾佰就深深看了他一眼。 姜索阳也道:“算我一个。” 开玩笑,他怎么能让别人在顾嘉善面前出风头。 参赛的人就这么定下了,除去顾澂姜索阳,还有十余个世家子弟,王咏德也在列。一行人吩咐家仆回家牵马,浩浩荡荡地往肃王府走去。 肃王府的校场非常宽敞,足有后世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众人一番修整,参赛者各去角落换马靴戴护腕,看客则去高处的位子坐下,等着好戏开场。 顷刻后,这场临时起意的赛事主角出现在众人眼前。赵开双手被粗粝的麻绳捆绑在背后,负手跟着肃王府的家丁走入校场,一直被带到校场一端,距离看戏的人不远不近,刚好能看清他的表情。 这实在是一个微妙的距离,若是一会儿赵开脸上出现惊惧恐慌之色,那才真是戏上加戏,锦上添花之作。 顾谦斜斜倚在木雕太师椅里,脸上笑容不住扩大,“诸位看清赵公子头上那朵花了么?” 众人看去,只见赵开站在一排茂盛的石榴树下,头上几寸正正悬着一朵完全绽开的石榴花,艳红的花缀在枝头,在一排绿意中如同鹤立鸡群。 “那花便是今日的真正靶心,每人配一箭筒,箭筒内共二十支箭,谁能在筒中箭耗尽之前完整取下那支花,便是今日魁首,期间人不可离鞍,诸位以为如何?至于彩头嘛,本宫前几日得了一匹汗血宝马,就拿做彩头好了。” 顾嘉善听得不住皱眉,连连看向下方的赵开。 这也太难了,要想完整取下那朵花,就必须射中萼片下的花梗,可这和水中捞月有什么区别?花梗那么细,他们又是骑着马射箭,怎么可能射中? 这真的不会出事吗? 顾嘉善坐立难安,下意识要去找顾让问她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阻拦,然而看了一圈都没找着顾让,满心不安和难言的羞愧让她在此刻完全升不起疑惑,立马换了姜染霜问了这个问题。 姜染霜柳眉紧蹙,显然也有同样的忧虑,只道:“希望他们下手有分寸吧。” 毕竟这可是要命的事。 不仅顾嘉善觉得难,在座的人也觉得难,不过担心的却不是赵开之性命。 “若是无人取下花,或者花受损,该如何判?” 顾谦道:“那便算作平手。” 他这时才转头看向顾佰:“大哥,对不住,我一看那满排的石榴花,就觉得用作靶心再合适不过,可是石榴花又太多,就自作主张命人全摘了只剩一朵,你不介意吧?” 顾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几朵花而已,摘了便摘了吧。” 顾谦就笑笑,略一抬手:“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他睃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