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再说,她不一直爱睡觉吗?” 沈禾修听到最后一句,深有同感。 顾敛闻言也只好作罢,但他眉心紧蹙,显然还是在担心。 顾嘉善见状就道:“她睡了一日,怎么也该休息够了。正好晚宴快开始了,我和染霜去叫她。” 她和姜染霜一路来到顾让营帐前,在门口喊了句:“顾让?” 半响没回应。 “顾让?” 依旧没回应。 顾嘉善狐疑地掀开帐帘一角往里探了探头,却见营帐里空无一人。 “咦,人呢?不是在睡觉吗?” “有事?”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顾嘉善被吓了一跳,转身便看到顾让。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我一大跳……你刚刚去哪了?” 顾让绕过她走近营帐内:“睡醒出去走了走。” 顾嘉善往下看到她手里的花,便以为她摘花去了,不疑有他:“哦,那走吧。顾敛回来了,想找你呢,晚宴也快开始了……” 顾让找了个瓷瓶接了点水,把手里的花插进去,走出营帐的时候顾嘉善还在絮叨。 “……顾敛我替你看过了,好的不能再好了,半点事都没有,瞅着还比在宫里头更精神呢……我说你们兄妹两个,成天担心来担心去的,我都替你们累……” 另一边。 顾佰换了身常服出来,叫住经过的顾谦:“三弟,我看你今日一日都神思恍惚,怎么,身体不舒服?” 顾谦一顿:“劳大哥关心,我无碍。” 顾佰打量着他苍白的脸色,叹了一声,道:“贵妃娘娘的事我听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 顾谦面无表情,似是无动于衷。 顾佰继续道:“前晚家宴上,你时不时就要盯着六妹瞧,我知你还不太习惯,但毕竟是自家兄弟姐妹,以往嫌隙都是幼时不懂事的结果,之后说开了便是,别闷在心里。” 顾谦面部抽搐了下,他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捏成拳,半天才道:“我知道。……晚宴快开始了,大哥,我先过去了。” 顾佰拍了拍他的肩:“去吧,日后有什么困难找大哥便是。” 顾谦走远后,顾佰慢慢收了脸上和善的笑,偏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抱臂倚在营帐门口的顾澂:“做什么去了?” 顾澂笑意盈盈,手里还捏着一朵花:“随处逛了逛。” 顺带看到了一点很有意思的事。 他悠悠道:“你好端端的刺激三弟干什么?人家娘刚死,眼中钉心头刺又一朝从河东到河西,当心给人逼疯了。” 顾佰嗤笑一声:“他那副样子,疯是早晚的事。你我不过离京数月,宫中就出了这样的事,你就不好奇其中原委吗?” “是有点可惜,错过了一出好戏。”顾澂扔掉手里的花,耸了耸肩,“不过以后好戏还多着呢,走吧,再不走父皇就要差人来催了。” 二人到场没多久,宴席便开始了,篝火连连,席上酒香飘逸,又是一番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崇文帝正在兴头上,喝酒喝得脸都红了,没人敢在这时候扫兴。几个时辰过去,晚宴顺利结束,众人也就各回营帐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