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妩见容与神色便知他想到什么,于是急忙开口:“容与哥哥,程归师傅怎么会涉及到此案中,难不成她这样黔首百姓也会与行刺圣上有牵扯。”
容与思吟:“不一定。”
周妩屏气,听他继续说明。
他问道:“阿妩还记不记得,程归言说自己手伤的缘由?”
周妩点头:“记得的。她说自己手腕上原本就有旧疾,而在前不久,她又接了特殊的客单,客人要求她在一日之内,完成十多个相同印纹,她因此积劳成损,旧疾加重,而致短期之内再动不了手。”
容与摸摸她的头以示鼓励,“记性不错,就是这样,十多个相同的纹印,阿妩不觉得这些“客人”要求奇怪?”
被他一提,周妩也立刻想起诸多细节,她开口:“的确如此,我当时便下意识想,这些人批纹相同印记,莫不是什么江湖门派弟子之需,就像青玄门的青鸟印……”
说到这儿,她想到什么,不由惋惜一叹,“程归师傅健谈,我当时应与她打听一番,那些人纹印的究竟是何形状,这样一来,我们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不用打听了。”
容与心中显然已经有了答案,他耐心引导周妩,“随州大狱,除了关押作奸犯科之徒外,还囚着另外一类人。”
周妩不知这些,忙问:“什么人?”
容与为其解惑:“光明教教徒。”
武林之中,除少数门派信仰图腾,强制门中弟子纹印外,大燕之内还有另外一个组织,同样有纹印习惯,那便是关涉前朝势力,企图寻机复辟的光明教。
其印,为雄踞的鹰隼。
周妩不由怔了怔,同时想到屹王回京时,素素曾无意间向她提起,屹王从边域凯旋而归,本应与梁岩一同时间返京,却因临时被圣上调遣随州,负责剿灭流窜当地的光明教徒,这才推迟入京时间。
可是,屹王殿下回京后已禀明陛下,教徒清缴完毕,随州再无余祟。
若是如此,那日前在云归书院露面的一群人,又是何处来的教徒?
正陷入纠结之中,容与适时牵住她的手,止住她越陷越深,同时为她传输力量。
“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周妩声音闷闷:“原本就是复杂的。”
不然,周家又岂会轻易陷落,盘根多年,却被一双大手拔根而起,成为权力交替时最可悲的牺牲品。
察觉到她指尖在轻颤,容与握得更加用力,用温热包裹住她的潮凉。
“无论有多复杂,也无谓前面是荆丛还是泥泽,若无路,我为你辟出一条。”
他开口,郑重其事,一字有如千钧重。,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