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照顾的位置就颠了个个儿,尽管云啾啾执意说没有大碍,但李三径仅仅虚应着,不肯轻易放过他。 郁升这次请的是将军府里为老太爷把平安脉的大夫,因为前世找过对方,所以李三径不是太信得过,但在归州,这已经是她能找到最靠谱的了。 李三径让开位置,让大夫问诊,却暗暗想着回京后得让御医给重新把脉。 “公子是呕吐?”大夫还没坐下,就先问向府邸的主人,“你们最近有没有行房……” 李三径立刻打断:“没有!”她就知道这个大夫不靠谱,咬牙切齿、更为详尽地复述一遍,“我们这辈子,至今为止还没有行过那种事。” 其实这种事,大夫一诊脉就能看出来。 然而,大夫也是暗暗叫苦,还不是李三径逢人便说躺着的这位是其夫郎,若不往这方面问一问,跟显得骑远侯不行似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坐下的空隙,往先行的方向看上一眼,接进府这么久还没上嘴,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先行夫郎没有大碍,”大夫的定论一出,云啾啾先松了口气,他抖着耳朵仔细去听,“应该是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三餐不继,造成胃部有疾。更要紧的是,先行夫郎有心病。” 李三径对这通话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什么心病?” “这就要问先行与贵夫郎了。”大夫给了个有相当于无的答案,李三径气得够呛,抓住人不肯放,又怕再刺激到夫郎,嘴上说着和大夫一起走到隔壁屋去拿磨好的笔墨开药,实则是跟对方询问都有哪些可能产生心病。 云啾啾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比起谢二,他跟谢重源打的交道并不多。这个人有些地方就跟谢家甩锅虫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但有一件事让他印象极深。那是他还没长开时,亲眼目睹的一件荒唐事:最开始,甩锅虫送了个小侍放进谢重源屋子里开荤用。 谢二好色本性早就显露,闯进长姐的屋子里把那小侍给强了。东窗事发,有一次两人云雨之际被谢重源逮到,年长的女子毫不犹豫把那个小侍拖下去送给下人赏用。 杀鸡儆猴,谢重源让府里除了她母亲夫侍以外的,所有的年轻男子旁观。 而她的理由再简单不过,她妹妹还没长大,这些男子就勾得她二妹毁坏身子,该杀!谢重源究竟是怎么说的,云啾啾早就记不清了。但那个小侍惨死的样子,他至今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