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嗯。”李三径的目光移来移去,就是不去看他。 云啾啾倔强极了,踮着脚一定要够到对方的目光前,赌神发咒般地起誓:“我以后再也不动杀心了。我要是再动杀心,就让我……” 他再没有想到,一时意气闯下的祸事会害得李三径周旋再三,着实长了一番教训。今日之事,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他面对逃犯是占上风的那个,只是没有证据,又有人偏护,才是这个结果。 然而他话没说完,李三径就把腕处的护甲塞进他嘴里,给他堵上了。 云啾啾呜呜咽咽发出不知意思的声音,眨巴着眼睛,煞是可怜。 李三径又好气又好笑地把护甲取出来,仍旧严肃着一张脸:“以后不许随便发誓!” 云啾啾以为人消了气,急忙去拽,可还是空手而归。 李三径转头走到庙外,翻身上马,扬鞭就走,也不肯等他:“你想明白我为什么生气,再来跟我说话。” 云啾啾瞪着扬起的尘土,自我劝说好几次先犯错的人不能生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要走回去。 然而没等他走出两步,本该离开的郁升和绿卿已驾着一辆马车回来:“公子,姑娘说了,快请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