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移地选择。 云啾啾拿着写好的绑架信,琢磨要如何送到府里让李三径知晓。 他回忆起展云口中说的小时候,又气得掰断了手里的残香。也不知道李姑娘三言两语能说完的事情,姓展的是怎么记下这么多的?凭什么女孩爬树摘下的果子要递给对方吃啊? 一时间越想越恼,云啾啾不得不承认,京城对他而言是个很遥远的地方。 展云说的许多东西他只在书卷上见过,那段时光里李三径和展家人嬉笑玩闹,而他还在谢家艰难度日。青梅竹马,与相逢恨晚,在生死面前,人的本能究竟会选择哪个? 云啾啾整个人都像是被扔进了醋缸里。 他躺倒在没有被清理的地面上,摩擦了许多下,做出被拖拽的假相,苦着一张脸站起身,用手向后摸过,眼见手心已经出现零零碎碎的血迹才放下心来,自嘲般笑了下,走出破庙。 他要将李三径对展云仅剩的怜惜抹杀掉。 待少年走后,他脑海中想要瞒过的人便从飞檐上跳了下来。 李三径没有去救被云啾啾捆绑的人,而是拿出随身的金疮药,将瓶身在尘土中滚过后,放在大殿的角落,尽管她明知道少年不会去用。 她的眉宇紧紧拧着,怎么也抚不平,像是在思索世间最困难的事情。 一直等到午夜,郁升来玄女观见她时候,李三径依旧沉着脸。她将递上来的书信看过,一眼便认出是云啾啾用左手写的:“他是想让我以为,是展云串通别人绑架了他。” 郁升吞吞吐吐:“这事,公子做得不妥。” 李三径没有顺着讲出任何责备云啾啾的话,而是带着疲惫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做这般惊险的事情?如果,如果我不愿意偏帮他,绑架御史中丞家的公子就是死罪。” “或许,公子是信任姑娘?”郁升努力找补着,希望主子不要再低沉下去。 李三径背过身,没有被这干巴巴的一句话说服,而是再次回到破庙,先去抱剑入睡的夫郎处看过,随后走到大殿内,对着一动未动的金疮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