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才是失踪的谜底。 隔着荒草萋萋,李三径望向年久失修的破庙,隔世重见,别有一方滋味,但不知心心念念的人是否还在其中等她。 …… 展云头痛欲裂,醒来的时候还能品到嘴里的血腥味。 他此生从没遭过这么大的罪,落入眼中的不过是一个石砌的危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破砖,头顶更是漏着风。他挪动了下脖颈,看到下毒手的凶恶男子。 “放心,你死不了,”云啾啾席地而坐,左手拿着个碳条,不知在写些什么,“毕竟她还没来呢。” 展云知道对方说的是李三径。 他面前的人是个疯子,如果两个人在同一位妻主的后院,他不需要动手,随便借一位后院小侍的刀,就可以让人灰飞烟灭。可惜李三径现在一个也未娶,他纵有心安安稳稳嫁进去再行处置,耐不住云啾啾分不清好歹,竟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展云听到死不了这话,反而安下心来。他身体不好,但只要挨过这几日,等到李三径来救,云啾啾所作所为事发,这成亲前被妻主定下的猖狂后院自然不会落好。 他住进归州后特意打听过这个姓云的,也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大多数人都说对方好心救下一位谢家良侍,却不想反被污蔑杀了谢二。也有些人认为未必是谢家胡说,这位云公子不仅杀过人,还可能真被谢家二小姐得过手,所以先行才至今没把人娶进门。 展云倒是以为,真相或许更偏向后一种。 毕竟一个平民小户出来的男子,能因美色得谢府这种人家的小姐青睐,只有上赶着的,哪有拒绝的?在他的设想里,或许谢二正是马上风死在了对方身上,谢家才会明白说出云啾啾杀人的话。 毕竟勾得妻主纵欲的小侍,背这罪名也不冤枉。 展云想,但谢家一定没料到,这个凶手能有些功夫,竟勾得骑远侯也动了心思,把这桩事在人前给遮掩了过去。如此也就意味着,云啾啾没有动手杀人的胆子,毕竟李家不可能把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迎进府门。 小厮通买卖,李三径又是侯府长大的,当着他们几个后院人做出宠侍灭夫的行为有可能,真有心让对方当侧夫还用等到今日?毕竟只要妻主开口,一个早就没了完璧之身的人只有喜极而泣的份儿。 展云很快对云啾啾的这次行为做出了解释:一个想做侧夫而不得的床上人,为了妻主几句情爱间的好话真以为能当正夫了,甚至为此绑架妻主的定亲对象来逼婚。 他忍不住觉得好笑,这是什么自取灭亡的昏招? 有足够的野心却没有足够的出身与能力,那等来的只是死亡。 展云正思索着该如何在李三径到来之前稳住对方,忽然听到云啾啾说话:“我妻主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妻主她……”展云“嘶”了一声,眼中含泪,看着脖颈处的渗出的血珠滴在了衣衫上。 云啾啾站直身子,一手附在身后,另一只手的利刃还没有收回去:“那是我的妻主,可不是你的。” 展云又暗暗骂声疯子,再开口换了称呼。 …… 云啾啾独自走到破败的香炉前。 他这出戏做得还不够逼真,于是捡起一块坑坑洼洼的石头,在胳膊上划了几下,做出同样被绑架的样子。他可不打算与人共事一妻,但凡某一天起来,被告知妻主在另一位男子那里睡下,他便嫉恨得想要发疯。 他已经获得了李三径的偏爱,却还希望能够被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