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忍不住嘟囔起来,“殿下也是奇怪,小姐病好了这段时间,竟然瞧都不瞧小姐一面。” 萧奕时并不放在心上,“殿下军务繁忙,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储桃有些失落,“可我们日日出入军营,殿下似是刻意避开我们一般,回回都是小姐在他便不在,躲不及似得。” 她微微蹙起眉头,刚准备让储桃慎言,可面前忽然有人撩起营帐前的帘子,与她们撞了个正着。 齐景绍动作一滞,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随即转到储桃身上,看来是将刚才她们那几句话都听了进去。 萧奕时看着他下颌青黑,便知他又忙忘了剃须,往常在东宫时,这事都是由她来做的。 齐景绍喉结滚动,艰难说道:“萧娘子,好久不见。” 她并未计较他这句生分的“萧娘子”,反而是帮他扶正胸前的盔甲,满脸笑意道:“殿下就算再忙,也别忘了剃须。” 说完,她并未来得及去看齐景绍变化的脸色,接过储桃手中的食盒与他擦肩而过。 她已将东西送到舅父手中,也算是安了舅母的心,如今时局不好,便准备早日回到府中。 可舅父却很是好奇,“奕儿适才是不是与太子殿下正对上了?” 萧奕时幽怨地看着舅父,“舅父能少打趣奕儿吗?” 梁均哈哈大笑起来,背着手走在她的面前,“舅父只是好奇,好奇。” 她轻松的很,“那怕是让舅父失望了,我与他正常的很,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 萧奕时如今已经看不出破绽,梁均略显失望,她不愿与舅父顺着这个话题探讨下去,转身就走。 可没想到,营帐外,齐景绍身着铠甲,停在原地等着她。 那幽深如黑曜般的眼眸适才还黯淡,可现在看来却像是绽放光芒一般。 萧奕时有些惊讶,走到他身边问道:“殿下在这做什么,等人吗?” “等你。” 齐景绍冷冽的一句话让整个气氛变了味,储桃识相的退了下去。 齐景绍看着低自己半头的萧奕时眼眸中有困惑,有冷淡,独独没有之前看自己的光芒,心中一股无名火忽然涌了起来。 自那晚后,他知晓了多年前,自己无心救下的女子便是萧奕时,心中惊喜还未淹没自己,可也知晓了自己为何与萧奕时走到如今这步。 上天好似是故意戏弄他们一般,让他们自幼订下婚约,却让他们站在对立的两面。 他是未来天子,如今已经快掌握梁家谋反的证据,可他深爱的人却与梁家割舍不开。 这些时日他故意躲着萧奕时,只想着等战争过去再考虑这些。 可今日一见,她似是要从过往纠缠中走出来,凭什么? 萧奕时再一次问道:“殿下等人?我就先告退了。” 可他却立即拉住她纤细的臂弯,“大病一场,耳朵坏了,孤说了等你。” 萧奕时面上添了些嗔怒,“殿下有事?如今塞北不安定,我早些回府为妙。” “孤过会儿派人送你。” 齐景绍的心中有一些东西破土生长出来,看着萧奕时笑着说道:“奕儿,能为孤剃须?” 萧奕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殿下手断了?” “孤日夜练兵,确实有些抬不起来。” 她却不吃自己这一套,无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