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马车内,金砖命人拿出药箱来,不顾少年的抗拒,执意要给他上药。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冷漠说道:“李尹。” 金砖笑了笑,拉着少年的胳膊看来,惊讶起来,“你手里怎么缺了一块肉?”心急之下,她说一不二要给李尹上药。 李尹三推四阻无果,定定地看向齐景绍,嘴角微微勾起坏笑起来,“这位姑娘的心上人怕是会不高兴。” 金砖诧异地看向齐景绍,脸上骤然染上绯红,嚅嚅道:“他才不会生气。” 齐景绍双手环抱在胸前,面上对少年的话的不屑一划而过。 她心里发笑,扫了一眼齐景绍,专注自己手中的事。 手中纱布都已经被血沾湿了,正想下车寻一些干净的来,可李尹却忽然改了语气:“姐姐能别走吗?” 齐景绍不满地看着他,“姐姐?” 李尹似是与他杠起来一般,“姐姐都没不准我叫,你怎么管的这么宽?” 她讶异地回转过头,李尹竟然这么对齐景绍说话? “我马上就回来,只是去寻些纱布就好了。” 这李尹可怜巴巴地望向她,顺手攥住她的裙角,随即将目光转向齐景绍身上,“那让这位大哥去取吧。” “姐姐忙前忙后辛苦了,大哥坐在这可清闲了。” 齐景绍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砖哈哈笑起来,“你别激他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这李尹松开了她的裙角,“是我无礼了,麻烦姐姐了,这位大哥竟然连纱布都不愿为姐姐去取,还是我陪着姐姐一起吧。”说罢,正欲起身作陪。 齐景绍瞬间变了脸色,面如猪肝,冷声说道:“站住。” 李尹的脚步一停,齐景绍随即说道:“我去拿。”他立即下了车,还给李尹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金砖看在眼里,闷声笑起来,还是第一次看齐景绍在人前吃瘪,李尹真是好手段。 齐景绍很快便气势汹汹地回来,上车之后,手中除了纱布,还提了一壶烈酒,却无视金砖伸出来的手,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你去休息,让我来。” 金砖看着他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便立即让位给他。 齐景绍神色清冷,可面上却带着不同寻常的意味:“他身上的腐肉不剔除干净很难好,让我来。” 金砖这才看到他手中发亮的刀子,想到齐景绍在军营摸爬滚打,这些小伤手到擒来。 只是,齐景绍身为太子竟然要为流民疗伤? 刀子上反映出李尹略微惊恐的神色,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齐景绍却面无表情,“不是觉得吾不体恤吾妇,怎么,后退什么?” 他一把擒过李尹的手,仔细检查伤势,可目光却略有停留,金砖察觉到了立即问道:“他伤的很重吗?” 就连李尹都为止一顿,可齐景绍却摇摇头,“小事。” 剜肉的过程血腥,整个车内都是李尹的吼叫声,金砖全程半眯着眼睛,可齐景绍却面不改色。 齐景绍手起刀落动作很快,刚才被大汉揍都不吭声的少年现在惨叫连连,面上尽是冷汗,齐景绍睨了他一眼,随即擦干净手上的血污。 “这几日不进水,半月便能好尽。” 李尹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