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在半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 金砖的眼泪夹杂着雨水一起滚落,齐景绍半睁开眼,看着她这副狼狈模样,抬起手来。 “怎淋成这副模样?” 齐景绍还想为她拂去额上水珠,金砖却怕自己的寒气传给齐景绍,连忙给刘院判让位。 刘院判上前号脉,面上神情却几番变化,迟迟没给出个定论。 金砖心中着急,连忙问道:“刘院判,殿下究竟怎么了?” 刘院判却摇了摇头,“殿下不明发热,身上又尽是红疹,脉象虽弱却稳健。殿下身体素来康健,怎会如此?“ ”容下官先为殿下施针,再下定论。” 她看着齐景绍双唇微张,似是在宽慰自己,自己的心也随刘院判的行动而动。 金砖摇着下唇,对着锦天说道:“去把殿下这几日的起居注拿来!” 她神色坚决,锦天虽有迟疑,可还是照做。 齐景绍体魄异于常人,怎会忽然病倒,定是有人背后作祟! 刘院判施针下去,齐景绍便又昏沉闭上眼,锦天恰好拿来了起居注,她便命人在齐景绍桌前架起了书案。 书案上的蜡烛愈烧愈浅,整个殿内愈发昏暗,金砖揉了揉眼,放下手中的卷宗。 她钻研了齐景绍这几日的吃食,并无明显的问题,再者大部分她都与齐景绍一同就餐,为何只有齐景绍一人有事,症结定不在此处! 她正苦恼之时,身边忽然传来动静,回过头望去,齐景绍竟然醒了。 “在看什么?” 齐景绍虽然依旧虚弱,可精气神却比下午好多了。 金砖转身对向他,使劲浑身解数将他扶了起来,只是齐景绍现在没了力,只能伏在她的肩头。 桌上的药已经放凉了,她伸手端来,睨向靠在自己的肩上的齐景绍。 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天。 她正这么想着,齐景绍忽然问道:“你笑什么?” 她直接回答道:“我笑殿下现在是病弱娇夫。” 齐景绍也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也轻快,“还得劳烦金娘子照料。” 金砖将手中的药一口一口喂给齐景绍,“想得美,雇我的费用可昂贵了。” 齐景绍此时依偎在她怀中,“正巧,孤挺有钱。” 她立即反驳,“我才不要钱,要不是看在你我的情分上,我才不会照顾你呢。” “那孤与你的情分,能否留你一辈子在孤身边?” 金砖一噎,不知该如何回答齐景绍。 舅父在塞北卧病在床,齐景绍如今又不知怎生了病,她到底该如何? 金砖不自觉回避道:“那得看殿下日后待我如何了。” 齐景绍并未开口,吃了药后他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金砖用帕子给他一一擦去,只为他能有片刻安稳。 金砖扶他平躺下来,紧闭门窗,换下齐景绍汗湿的寝衣。 正准备丢给下人清洗时,金砖却忽然嗅到一丝不对劲。 为何齐景绍的寝衣能有草药味? 金砖怕吵醒齐景绍,立即唤来守在门外的刘院判,让他看看这寝衣的问题。 刘院判放在鼻尖轻嗅,下一瞬便神色大变,看向她的眼神立即清明过来,“这寝衣有问题?” 果真如此